一点,就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这大好机会。到那时,你们谁都别想活,到时候,你们都将成为我大明的罪人。你们想过没有,就因为你们的贪心,会有多少无辜的将士和百姓丧身么?”
这回,李兴和汪宁贤都低下了头去,不敢再说什么了。事实上,当一切真相被揭开后,他们便已魂不附体,全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了。
这时,杨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想之后的事情应该就是因为心存胆怯,又被其他人分掉了几乎所有好处,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陈志高打算退出此事。结果因为你们担心他会在事后吐露真相,所以才先下手为强,将他除掉了吧?照我当日勘察现场与他尸体后所得到的结果来看,他是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一刀所杀,而能做到这一切的,似乎只有本身就有着一身了得武艺,又是其好友的你了吧?”说着,他盯在了李兴的面上。
“没有!我怎么会杀害我最好的朋友呢?”李兴当即就矢口否认:“而且他也不可能揭露此事内情,因为他与我都早已身在局中,只要揭露一切,就都难逃一死!我唯一做的,只是在志高他被人所害之后,将他手里所抓的半张当票给收了起来以及之后借着吊唁他丧事的借口想从其家中找到另外半张当票,只可惜当时根本就找不到其下落,便只好让他府上的丫鬟代为寻找了。”
杨晨看着他那焦急的模样,和不假思索的说话,便知道其所言非虚。同时,一些之前没有解开的疑点也因之迎刃而解了。
当时他就觉着奇怪,为何一个常年待在陈宅之中都见不到外人的丫鬟会与外人有这样的秘密交易。现在却是明白了,因为李兴的身份,让他可以轻易进入陈家,从而和丫鬟达成了某一协议。只是这么一来,那陈志高又到底是被何人所杀呢?难道是与他们有所勾结的某位军中武官因为贪心或是担心其泄露机密,所以才将之杀人灭口?
正思忖间,就听上头又是砰地一声响,却是朱县令再次拍响了惊堂木:“李兴,你与汪宁贤等为了一己之私居然干出如此无法无天,侵害我大明边防的事情来,实在是罪不可赦。现在还妄图抵赖杀人罪名,真当本官不敢对你们用刑么?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拿下了!”
这一回,县尊大人的号令可比之前要好使得多了。随着他一声令下,两旁的衙差立刻就答应一声,迅速扑出,就把汪宁贤与李兴二人扭着按倒在地,与那丘阳和两名刺客一道送作了一堆。
如果只是县衙里官员间的权力争夺,这些衙门里的老油条依然会站在早已在县衙经营多年的汪县丞等人这边。可现在,事情已经关系到了偏头关,乃至整座长城与大明江山的安危存亡,关系到了他们自身的生死,这些县衙差役自然不可能再帮着这些奸邪之徒了。
朱暄也明显感觉到了一阵扬眉吐气,精神一抖擞,便居高临下地瞪着两人:“事到如今,你们速速将罪行招认出来。到底那偏关卫中,还有哪些人是你们的同谋,另外,到底是谁杀害的陈志高?虽然他也算是罪有应得,但也该被朝廷明正典刑才是。至于他的妻子等人更是无辜。若再不肯招,本官就只能对你们动用大刑了!”说完这番迫问的话,他又重重地一拍惊堂木,气势慑人。
本就已经几乎崩溃的李兴也不再坚持,当下就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给说了出来,报出了一连串军中官员的姓名与职务来。直听得在场众人的脸色一阵凝重,听他这么招来,如今偏头关守军里可有半数以上的人都牵涉进这场贪渎案里去了。唯一让人稍感安慰的是,至少千总雷鸣并没有身列其中,总算这支守军没有彻底糜烂。
可即便如此,堂外听审的正德也是面色阴沉,差点就要冲进来,揪着对方的脖子大喊你们为何要如此待朕了。他是真没想到,一座小小的偏头关,一桩普普通通的贪渎案,居然会牵扯出这么多文武官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