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容姿彼时却如同浑身滞住了,再也动掸不得。
艰难地移向了那声响的来源处,她明眸里也温暖了起。
如此长时间了距离自己死后从新张开眸子已然过了如此长时间了
可可自己总是噩梦不停,望见他最终为帮自己挡箭毒发身亡的样子。
淳于朗!
是淳于朗啊!她心中呐喊着,挣扎着。
自己前一生愧对了他一世,最终乃至害死啦他,还令他沦为叛国谋逆的奸佞!
他一生战功无数,最终居然是那般羞辱地去了
他还对自个说他是自愿的
自己冷颜相对六年之长的枕边人,亦是那在前一生被自个不屑到连衣裳袖子都不愿被他触碰的夫君
自个怎如此荒诞!自以为洞察诸事,精通人情,可却瞧不清那看似最简单的人心?
他还是如此的样子,侧颜的轮廓跟刀削一样,线条分明却又不失柔和,一身黑衣更为的衬托出他的身材英挺。
多年习武的缘故,他永远看起来略显单薄然却不羸弱
彼时闯入独孤容姿心中的却是不知所措和深深的内疚。
她后退了几步,垂下了眼帘,却错过了那人投来的一缕深邃的目光
淳于朗的掌下动作极快,刹那间已是摁住了马有才。
他奋命地挣扎,叫嚣着:“快放开,放开我!当官的就可以随便欺负平头百姓了?!”
边上的诸位夫人皆是吓一跳,御史夫人的身份最高,向前屈身一礼,“我们倒不知,原是镇远侯造访。”
这来人是谁,又有何人不知?
这可是大齐朝赫赫有名的冷面煞神——镇远侯淳于朗!
他腰际配的那把剑,怕是已然饮血无数了罢!
长得倒是俊美无双,但气势着实是吓人的非常啊!
洛氏亦是身子一颤,这叫个啥事儿?自己本都要拉独孤容姿那贱货下水了!
她见是淳于朗,眸子一转,这不是同独孤容姿订了婚的镇远侯淳于朗么?
边上的独孤世琴则是神情一怔。
这即是镇远侯淳于朗?
长得着实是同三王爷不分上下,可他这凌厉之气和冷着脸后满身的杀气却令自个心颤得厉害!
她在心中狠狠摇摇头,想到独孤容姿要嫁给这样可怖的人,她乃至有些欣喜!
倘若这镇远侯清晰了她独孤容姿放dag不堪,是不是会更精彩?
独孤世琴向前半步,盈盈一拜后泫泫欲泣道:“侯爷,您可千万别生我二姐的气,这儒生虽是拿了二姐的随身物事可定是他偷窃而得!我二姐一直贤良淑德c非常恭顺,怎会怎会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边上的诸位夫人方才恍然,这镇远侯淳于朗同左相府嫡次女可是自定下的姻约!
看起来这出戏更精彩了!
淳于朗却是没有多看独孤世琴一眼,仅是扫了一眼地仍在挣扎着的马有才,他一把扼住了他的掌腕,抢过了那只耳铛,冷言道:“我自然明白,这坠子不是从独孤二姐掌中扔的”
独孤世琴闻言一噎,口中还想抹黑独孤容姿的话都上不上下不下的堵得难受。
她抬眸望向了这气势卓然的男人。
全场的人都顿住了。
这叫个啥事儿?
淳于朗的薄唇微动,“因为这坠子是从我掌中扔的。”
独孤容姿闻言浑身一震。
什么?!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淳于朗从衣衫中取出了另一只耳铛,那一对和田玉芙蓉耳铛美妙绝伦c闪着光泽。
“姐!是是那坠子。”
芙蓉和婉贞都低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