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雪精神一下好了起来,立刻兔子一样便向前面跑过去:“烈哥哥!”
“蕲雪。”陆溦来不及拉住她, 她已几步跑近了草丛, 这一瞬间, 一道黑影猛然跳出,砰的一声,瞬间将蕲雪扑倒在地。
是那只兽, 又似乎有哪里不同了,陆溦看着它。
兽只有边牧犬大小, 鹿角长尾, 满口利牙, 它的一只后腿受了伤, 初初愈合的伤口大概因为剧动, 又开始撕裂涌~出血液,淡蓝的带着清香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正是她昨晚扛在肩膀的那只。
蕲雪陡然被它扑倒在地,大声尖叫起来, 小兽摇头龇牙看她,口水滴落在她脸上。
然后,它猛然低下头蕲雪这一瞬间翻个白眼, 吓晕过去了。
但小兽没有下口,只是凑近了,低低嗅着地上的少女。
陆溦以最快速度拔~出了枪。
枪里面竟然并没有子弹了。
枪支瞄准的瞬间,那只兽猛然转过头来, 光影投射中, 陆溦看清了:深蓝的细密的鳞片覆盖着它的全身, 嘴角隐隐有长须,一双漂亮的赤金眼睛死死看着她。
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竟然像是
“放开她。”她看着那双赤金的眼睛说,端平枪口缓步上前。
那兽竟然真的抬起头来,看着她手中的枪。
它的爪子踩在蕲雪胸膛,前腿似乎也受伤了,微微颤~抖着。
“你放开她,我也不会伤害你。”她竟然觉得那兽能听懂她的话。
兽的腿还在颤~抖,它转头看她龇了龇牙,然后移开了爪(蹄)子,一步步向后,接着一甩尾巴折身窜进了半人高的草丛,草蔓快速晃动,仿佛风吹过,很快便没有了踪迹。
陆溦一边警惕观察一边迅速上前拖过蕲雪,左右查看后顿时松了口气:她身上果无任何伤口,只是昏过去了。
四周寂寂,温暖的阳光照下来。她不禁抬头看向远处石台上的人。
他睡在阳光下,就像在做一场短暂的午憩。
但是,当她放下蕲雪,试着走上前去,刚刚踏近草丛,便听见了低低的压在喉咙的咆哮警告声。
来自小兽的警告。
似在警告他们这是它的地盘,一旦进入后果自负。
陆溦识趣退了回来。
那草丛里的警告声立刻消失了。
十分钟后,她再次站起来,绕到了另一旁,此处的草地隐隐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之前那歹人和兽的杰作。
想来是那人意外看见了烈域,欣喜之下猝不及防被偷袭,但他本来也实力不弱,所以这小兽也才跟着受了伤。
不过,好在草地虽凌~乱,但脚印和痕迹显示,并没有第二只兽的痕迹。
陆溦松了口气,再次抬头看向那宽阔高大的石台。
——一死一活两个人。
她打量着那几条僵硬的蛇,碧绿的青草,枯萎的花~苞和已经干涸的花蜜——
这样的布局,看起来倒是有点像精心收集分类摆放的食物?
陆溦心头一动,再次向前走去,刚刚跨过那草丛,小兽的咆哮声即刻响起,这次又换了个地方。
她再次退回来。
如此几番,每一次小兽警告之后都会再次换个地方,果真聪明,想来它吃了那枪的亏,不肯正面和陆溦杠上,但也决计不肯让陆溦可以踏进去半分。
到了中午,陆溦察觉,小兽的警告声已经虚弱下来。
她看过那留下的弹壳,蕲雪说过。
恒国的枪械里面的子~弹,还有个名字叫水母弹,这是因为在射~入后会自动弹开,就像水母伸出触角一样变成倒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