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够了。”范祎看了看周围所剩无几的人说着。
“走吧。我们住在地字间十号,应该是在三层。”张梁重新确认了一下牌号,之后也同样放入胸口的地方,转身走到了前面带路。
走在长廊里,谢明钰在歪着脑袋找自己的房间,发现这里的房间都是都门开的,还用的是唐代的推拉式的门,特别的节约空间。而且不愧是官船,里面都十分的干净。等路过第五个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上书的,“地字间十号”。推开门进去,发现这些房间有点类似于考试的号房,三米宽,两米多长的样子。有四个床,只不过是上下床,分散在两侧,而且上面没有被褥,需要自己带。中间有一个轩窗,下面是洗脸的水盆以及一个长型的桌子。
看到里面的情况,谢明钰觉得自己还能接受,毕竟当初夫子带着众人出去游历时,遇到的环境比这个不知道差了多少倍,所以很快就接受了。紧接着大家都动动手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谢明钰也趁此机会爬到了上铺的位置,去收拾床铺。毕竟大家要在船上住大约半个月。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谢明钰坐在上铺,看着还在下铺忙碌着的两个人,“你们乍还没收拾好呀。哎,剩下的一人会是谁呀?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你下来帮我们收拾一下呀。”范祎在哪里摆弄了好半天,才铺好床,看着被自己翻乱的包裹,又看了一眼悠闲的谢明钰。用眼神示意他下来帮忙。
谢明钰看着下面乱乱的样子,也歇了看戏的心思,下来帮大家开始收拾被打乱的包裹。正在三人忙碌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离门最近的谢明钰立刻去将门打开,就看来了一位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面色苍白且消瘦的年轻人。抱着一个深色的包袱。心里有一瞬间的诧异,因为考古举人之后,基本大家都会积累许多钱财,自古都是“穷秀才,富举人”,而这位兄台如此穿着,可见不富裕。
之后就迅速的起开,让开路让人进来。“你进来吧,只是现在有点乱。”
“没关系。”之后他进来就看见唯一剩下的一个下铺的位置,就默默的走进去,将东西放下。
“哎,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呀是哪里人士,今次是要去哪里。”谢明钰看见新来的室友如此的沉默寡言,就开始找话题,拉近关系。
“在下秦琯,是苏州人士。”接着秦琯就继续铺自己的船了。
在这期间谢明钰又开始介绍自己这边的情况,直到大家都收拾好东西,他也大概摸清了秦琯的基本情况。原来秦琯的父母早亡,与爷爷相依为命,今次是爷爷病重去世,他在家里了无牵挂。才拿着之前恩师留下的信件来京城找人的。至于家庭,虽然他已经有了举人功名,但是亲戚的东西他都没收,所以就显得比较寒酸。
“走吧,估计快开船了。大家去看看开船的样子吧。顺带打听一下,膳堂和水房在哪里。到时候行事也便宜。”看着都收拾好了,谢明钰探出头去看了看,发现船的梯子已经收拾起来了,就赶紧招呼大家出去看。
还是半大的少年人,对于这种情景也是十分好奇的,尽管之前也已经看过了,但是还是好奇的。所以很快的大家都出去了,连带着秦琯也被大家拽了出来。
等大家出来的时候,甲板上已经站了许多人了。感受着船身的震动,还有越来越远的岸边,以及岸上越来越小的人影,大家真切的感觉到船已经离开了扬州。
别了,扬州。别了,朋友们。谢明钰以及这上面所有的人,都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就这样大家开始了长达自己半月的船上生活。虽然是很少到陆地上,但是大家的生活也没有曾经的以为的那样无聊。大家会遇到经验丰富的商人,工匠,求学的学生以及年近耄耋的老人。听他们讲故事,聊八卦,或是看别人下棋,打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