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的声音仿若天籁,“谢明钰,我已经看过成绩了。我们的离得比较近,所以我顺带就看了你的。是九十四名。怎么样,我很仗义吧。”
“是呀,不用去挤了,非常不错。当然还是上榜这个消息比较好。你确定没有看错。”谢明钰听了这个消息,心里的滋味很难形容,既酸又甜,甜的是自己笔试过了,已经有很大可能进书院了。酸的是,据说,大哥当年考进太学时屈居第二名,第一名已经考了还几次了,而且是进士的会元,而自己的成绩才堪堪进入前一百名,好丢脸。
“肯定不会。籍贯,年龄都没错,想来是不会错的。要不你再去看看。”何意从人群里挤出来,脸颊红彤彤的,头发也有些乱了,“下次要带小厮,快挤死我了。”
“想的美,到书院了,是不许带小厮和丫鬟的。什么都要自己做。”张梁从一边的人群中走出来,看起来潇洒的不得了。
“你为什么这么轻松就出来了。”
“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水平,所以直接往前十名那里去了,而且你看这是什么?”张梁一说,大家的视线就集中在那只藏在宽袖之下的手。盯着众人的注视,他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圆筒状的东西。
“西洋镜。”谢明钰十分惊讶,因为他之前只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没想到张梁竟然可以拿出来用。
“对,我和父亲打赌,他输了。所以我就挑了这个西洋镜。”说起来这件事,一向十分沉静的张梁忍不住露出笑意。
“好了,既然大家都看完了,那就走吧。天色不早了。”
经过昨天的考试,留在这里的学生,至少走了一半,参加面试的时候,感觉场地瞬间空落许多。再加上早上的气温相对较低,让人的心头也蒙上了一层忧郁的色彩。
大家都领着牌子来到了相应的教室外面,三个考官,面试五十名学子,总共时间是两个时辰。
因为之前并未经历过,所以谢明钰就显得格外的紧张,即便是旁人再如何疏解,也是没有任何效果。不过等到真正临到自己的时候,谢明钰忽然就淡定了。
进到教室里,面试的考官有一位是之前见过的就是孔彦,孔院长,一位年轻的公子,似乎是书院的学生,另一位则是年龄比较大的老爷子。
他们都端着一张脸,没有表情波动,考的是一些经义,辩论,还问了一些看法,以及一些偏僻的知识。
比如,这位老先生考的是经义,谢明钰刚进来,猝不及防就被问了一脸,“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反应过来的谢明钰立刻接道,“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好了,再接‘唯天下至圣,为能聪c明c睿知c足以有临也;’”老先生在谢明钰以为自己要一直往下背的时候叫停了,同时又提出了一个。
“宽c裕c温c柔c足以有容也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故曰,「配天」。”
“‘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接。”
“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国?’ 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土庶人曰,‘何以利吾身?’王亦曰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
“行了,就到这里。”连续接了好几个,老先生终于叫停了。
接下来是孔彦,他提的问题是做一首关与秋天的诗,这个之前有强化过,故而对于这个要求,谢明钰很快就做了一首诗。
最后的年轻公子出了一道算学的问题,“有一位妇女在河边洗碗,家中客人每两人合用一只饭碗,每三人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