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林加乎在小区门口坐上了王强的车。这是一辆银白色的现代途胜suv,看起来和新车一样。林加乎问道:“这就是你刚买的车,多少钱?”
“十三万,新车办完手续二十出头,刚跑了不到一年。”
“这么便宜,不会是事故车吧?”
“这是个朋友的车,倒腾钢材的,前一阵钢材涨价,大赚了一笔,换了辆奔驰,听别人说我要买车,就直接给我开了过来。”
“知根知底,那就好。”
“我给他帮过个小忙,人家只要十万块钱,我觉得不能占这个便宜,说给他十五万,他不干,好说歹说,才说到十三万,不过有个好处,那哥们说了,钱不着急,啥时候方便啥时再给。”
说话间,王强将车停在了商水河的堤坝上,堤坝下面是一个烧烤园,规模不小,有四五十张桌子。现在太阳还没有落山,客人不是很多,两个人挑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
一盘花生米,一份烤肉很快就上了桌。王强端起了特大号的啤酒杯,向林加乎示意了一下,就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林加乎也端起了杯子,一边喝着一边问道:“货车处理了吗?”
“卖了三万五,今天把过户手续都办完了。”王强用手抹着嘴边的啤酒沫回答到。
对王强这样的兄弟,林加乎这两天心里是有些愧疚的,就说今天拉那些纸箱子,应该让王强去办,但他总觉得现在有些事还不能给王强说,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而是林加乎一种本能的防范意识,很多的事情都是当事人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泄的密,现在自己正在经历的这些事实在是太敏感了,暂时还是不要王强知道为好。看着王强毫不犹豫地按照自己的吩咐,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任何怨言地做好了这些事,林加乎有些感动,他端起酒杯,在王强的杯子上碰了一下,有些歉意地说道:“有些事现在还不方便给你说,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
王强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啤酒,有些动情:“虎子,这么多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清楚吗,你不说我也不会问,我只知道你这样做一定有这样做的理由,我相信你不会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这就够了。”
俩人都没有再说话,在河水流动带起来的微微的凉风中,品尝着油香诱人的烤羊肉。
良久,林加乎慢慢地开了口;“强子,有些事和你商量,你不要激动,等我说完了再发表意见。”林加乎知道自己要说的事一定会遭到王强激烈的反对,所以提前打上了预防针。
“我手里现在有些钱,数字还不小,当然这是别人的,但我有完全的支配权,我想把学校的工作辞了,回到商水咱们俩一起做一些事情。我让你卖车买车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一切都是刚刚开始,我不想张扬,不想让别人注意到咱们,所以不让你买新车。”
林加乎说得有些口干舌燥,仰起脖子将杯中的酒全倒进了嘴里,继续说:“你知道我这个人比较谨慎,做任何的事情都要瞻前顾后,虽然比你多读了几年书,但做具体事情的能力比你差远了。我只能做参谋长,冲锋陷阵的活我干不来,得指望你。”
正如林加乎预想的那样,王强是不可能同意林加乎辞职的。他自己从小学习不好,但十分敬重学习好的人,这也许是家庭环境的影响吧,一直以来,他对自己能有林加乎这样一个当大学老师的知心朋友感到十分的自豪,他也对林加乎的思维缜密和计谋百出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些,也正是他自己所欠缺的。听到林加乎说了那么多,他知道虎子已经做出了决定,自己的劝阻没有意义,但还是忍不住地说道:“咱弟兄一起干没有问题,你在后边指挥,我在前边冲锋,但你先不要辞职好不好,等事情干起来以后看情况再说辞职的事。”
林加乎说道:“实际上,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