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重要,从前的阿真过得不很快乐,忘记过往也好。本王正好可以和她重新开始。”
“王爷您是不是想得太乐观了。”
“哪里乐观?”
“算了,属下也不懂风月之事,王爷既然觉得这么做妥当,属下听从王爷吩咐。”
江毅湛拟好推荐文书,交给高渊。
高渊咬咬牙又道:“王爷要不要先和沈姑娘商量一下,再决定沈姑娘日后身份的事情?”
“不必,以往本王就是太优柔寡断,所以才错过很多。往后,当给阿真安排好一切,不必她操心劳力即可。”
“那属下去了。”
“明日在哪里和九弟汇合?”
“九王爷的人说在松王岭的小道。”
“叫他不必带太多随从,本王看了卧龙先生的著迹,先生喜爱从简。本王和九弟也莫过于声张身份。”
“是,属下这就是替王爷转告。”
***
次日清晨,沈婉心还是睡眼惺忪就就被玉兰唤起。
“姑娘起身吧,王爷吩咐准备出发。”
沈婉心半不情愿地整理好一切,带着一样半醒不醒的小怜,由玉兰领着,见到江毅湛。
江毅湛今日褪去王服,衣着很简单,一件月白风袍,袖口金线镶绣,气质卓尔。
王府轻备的马车同样非常简单,一车只能容得下两人。沈婉心抱着小怜想往后面的小车上钻,玉兰却要来接小怜上去。
“姑娘,小公子没睡醒,叫奴婢带着到后头再歇歇。”
“对啊,娘亲,我要和兰姑姑一起再睡。”
沈婉心错愕:“你……”
却听江毅湛的声音在身后传来:“阿真,你与本王一起。”
“我……”
小怜眨眨眼:“娘亲,阿爹叫你。”
沈婉心无奈,跟随江毅湛上了那头辆马车。她上去的时候,江毅湛已经正襟危坐。
沈婉心低头唤声‘王爷’,接着小心翼翼地坐在紧挨着窗边的位置,抓着车窗栏杖。
马车轻启,沈婉心开始闭目假寐。
期间江毅湛喊过她两次,沈婉心装作熟睡没听见。突然身子上一阵厚重,是江毅湛把什么袍子压在她身上。
沈婉心坐在马车上,加上心情拘束紧张,本就很热。江毅湛的大袍子把她完完整整连手带脚盖了起来,沈婉心心里皱着眉头,继续忍受越来越重的闷热。
忽然,马车晃荡一下,停了下来。
沈婉心听到有人来报:“王爷,九王爷也到了。”
“嗯。”
“沈姑娘……”
“不必叫醒她。”
沈婉心感觉到窗帏被掀开,一阵冷风吹进来,江毅湛下车去了。
沈婉心眯着眼睛看江毅湛果真已走,赶紧活动活动四肢,喘口大气。
她推开窗帷,窥见远处江毅湛正和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说话。
那个男子远望不辨详貌,可从举手投足间的动作看得出性格张扬,奔放洒脱。
沈婉心知道,那个就是当朝最受宠的九王爷,江毅湛的亲弟弟江毅征。
前世,她唯一一次跟随沈父出席贵女宴席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九王爷。当时,江毅征和嫡姐说话很多,她就像个受气丫鬟一样跟在嫡姐姐后面。头也不敢抬,甚至没有看清楚江毅征的容貌。
嫡姐沈婉瑶也就是那次宴席,经由九王爷引荐,结识了如今的东宫太子。
彼时她们年岁尚幼,她似乎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江毅湛那次为什么没有来。沈婉心记得,那场宴席是淑妃娘娘从嫔位荣升皇贵妃,又逢三十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