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就剩下了耶普兰一个人。
此时,没有点灯的房间已经显得有些昏暗。
耶普兰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双眼紧闭,思考着这一切。
“魔物……入侵者……冒险者……供词……”他低声重复着这几个词语,想将他们串联起来,“看来问题的关键,在于大典以前这几天皇城的动静了……”
“等一下,你不能就这么进……”“吾有急事!!”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谁在外面?”耶普兰用威严的声音说道。
“大人,末将苏利!”一个声色比较低的声音焦急地道。
“让他进来!”耶普兰有些着急地说。
苏利庞大的身躯挤进了房间,头又磕了一下墙沿,但他根本顾不上,“大人,非常抱歉,吾找了您一天,可是找不到您!”
“怎么?人跑了?”耶普兰语调不变,但却有些阴沉地说。
“没有,被治安军抓走了!”苏利回道。
耶普兰没有说话,他的眼皮抖了一下,然后他一边从旁边抽出一张纸,一边头也不抬地对苏利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苏利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嘴,走了出去。
耶普兰用笔飞快地在纸上写着什么,然后将这纸卷了起来,同时叫了一声“来人!”
一个侍卫急忙走了进来。
耶普兰用蜡烛在那卷纸上滴了一滴蜡,然后将他的戒指按在了还未凝固的蜡上。
“派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治安城卫两军总统帅齐尔斯手里,如果耽搁了,你知道结果。”耶普兰淡淡地看着这侍卫说道。
侍卫接过那卷信,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恭敬地说:“遵命!”
——
“当啷!”牢门关得很轻,却发出了令人心中一沉的独有的声音。
牢门口,一个治安军的士兵隔着铁栅栏,冲着牢内吐了一口唾沫,说道:“布玛你个混蛋也会有今天,哈哈哈,真想让弟兄们都来看看你现在的德性,实在是一种享受啊,比身体下面压着一个美女都爽!真期待你被刽子手砍掉脑袋的那一刻,会是一种什么程度的享受呢?哈哈哈~”
他一边笑着,一边走了出去,笑声和铁靴的声音回荡在这阴暗的地牢中。
这地牢不大,只有不到十个牢房,过道的墙壁上,只有一个火炬在燃烧着,勉强让人视物。
这里,是治安军的牢房,由于治安军并不负责关押犯人,所以不过是个临时的。
大部分牢房都空着,人们都明白治安军有多么霸道,所以很少有人会傻到去反抗他们。
除了刚刚被关进来的人外,旁边的牢房内也关着一个人,一个男子。
“喂,另外一个家伙说了什么吗?”走出地牢的士兵的声音远远传来。
“别闹了,这家伙硬得很,什么样的刑咱们没试过,始终都是那个要杀死咱们的眼神,从来没变过。别说惨叫了,最重的刑用在他身上,也没哼过一声。”另一个声音回答道,同时,地牢的大门被锁上的声音响了起来。
地牢又恢复了安静,令人绝望的安静。
那男子脏乱的头发垂着,隐约能看到他满是新的伤痕的脸,他扭过头望了一眼旁边刚刚被扔进牢房的人,又将头低下了,一个将死之人,很难对什么提起兴趣。
只是,他心有不甘。
今日本来马上就要逃脱皇城守备军的追捕,最后却居然被治安军的饭桶给抓住了!
他不怕死,但他怕自己的死毫无意义!
“我怎么能死……我必须到会长大人那里,告诉他耶普兰的后手!!”
旁边牢房的人,自被那士兵一脚踹进牢房后,就躺在地上没有动过,仿佛死了一样,他不是别人,却竟是布玛……
治安军的军营,和城卫军的军营都在城内,而且两个军营之间只隔了一堵墙,墙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