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婳点了点头道:“若让他们察觉我军主帅失踪,则会非常棘手。”
“正是,故此韩骞将军同我们商议后决定先行出军,留我带领一队人马在赤璃岛继续寻找苏彦将军,郡主既然还未痊愈,不宜同大部队一起启程,暂且也同我们留在赤璃岛?”
“也好,我便在这里与你们一同等待素颜的消息。”
“如此,郡主便好好休息,末将先行告退。”
左宸走出营帐后,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他仔细回想着刚才与楚婳的对话,却没有找出任何痕迹。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吧!”他耸耸肩,向指挥营走去。
荒岛之上,慕云漪睡去之后,疲惫不堪的苏彦也涌上困意,也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彦被一束阳光刺得睁开了眼睛,看向一旁,发现靠在树旁的慕云漪已经醒了,此时正看看着远处发呆。
苏彦坐起了身子,慕云漪回过神来道:“你醒了。”
“嗯,怎么没有叫醒我?”
“看你太累了,便没有叫醒你。”
“肩上的伤感觉如何了?”
“不必担心,好多了。”
“你怎会与那些黑衣人来这荒岛?”苏彦询问起原因。
“他们是刻意引我来的,赤璃岛上,我在一个黑衣人身上发现了这个。”慕云漪说着,从袖口中拿出那枚血玉玉佩。
“这是我的玉佩!”苏彦大惊:“我登上赤璃岛之后,这枚玉佩便不翼而飞,我以为是丢在了哪里,竟是在黑衣人手里。”
“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你丢了被他们拾了去,第二种,那就是有人刻意偷走,不排除你营中之人。”慕云漪目光严肃地正视着苏彦。
苏彦心内也暗自有了思量:若是被他们无意捡去的便罢了,若是被人刻意偷走,甚至那人就在自己身边,这就太可怕了,若自己身边出了细作,那该是谁?
“苏彦,你来荒岛是抛下了将军之职吧,你回去该如何解释,定会落个擅离职守,罔顾军纪的罪名。再者,让你们朝堂上那些老顽固和忌惮镇国公府的勋贵们抓到把柄,岂非要以此大做文章。”
“无妨,回去之后我自会请罪,顶多将我军衔,受些皮肉之苦罢了,至于那悠悠之口我更不在乎。”
“这可不像你,堂堂东昭云麾将军,镇国公府未来的准侯爷,何时开始视军责为儿戏?”
“并非视其为儿戏,而是你更重要,从前我便是太恪守朝堂之责、家族之任,结果却让你伤心了。”
“苏彦,回赤璃岛吧。”慕云漪仿佛猜到了苏彦要说什么,制止了他。
“云漪,有些话,我今日一定要对你说。”时至今日,苏彦突然觉察到,慕云漪已经离他远去,甚至她的眼中分明已是别人,就算是最后一搏,自己一定要再争取一次。
“我知道我此刻解释皆是徒劳,可我还是要对你说,近日发生的种种实非我本意,我回去定会拒绝皇上为我御赐的这门婚事,元宵灯会那一晚我对你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作数,你等我,可好?”
“苏彦,我知道你有你的为难和责任,可是我们之间,都过去了。”
苏彦激动地上前握住慕云漪的双肩:“不,没有过去,我可以的,你信我,我可以争取我们的未来的。”
“当我收到那缕长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成过往。”
苏彦愕然:“什么长发?”
“你从我发上截下的那一缕。”慕云漪见苏彦如此反应,才醒悟道:“难道不是你派人送到我府上来的?”
“难怪我翻遍了全府上下也没找到,原来被送去了你府上!不是我,当然不是我!”
慕云漪也怀疑过,那小厮将长发送来可能并非受苏彦之命,可能苏彦是被迫,甚至是有心人刻意为之,只是那些于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