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少杨赶回了东昭王宫,来到东陵珏的御书房,而这位帝王也早已经在那里等他。东陵珏此刻的眼中,不是期待,不是狐疑,而是信任与笃定。司空少杨在从桌上双手捧起毕霄,转身跪在了东陵珏的身前,凝重的说道:“陛下,我愿忠心效力东昭,直至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已下旨将霖安县赐予你做封地,并赐姓‘司空’于你,这样你司空一脉便又可后继有人了。”
“谢陛下恩典!”
三天后,东陵珏驾崩,举国同哀。
国丧过后,东陵巽继位,东陵翊被册立为太子。
司空少杨效力于新皇,为了他与东陵珏的承诺,也为了报答东陵珏赋予他生命意义的恩典。
司空少杨从回忆中醒过神,轻轻地摩挲着那枚金色束发冠。
苏婥,如此耀眼美好的你理应找到这世上最好的男儿,而不是我这样,一个早已心死之人,一个害死东昭百姓深深爱戴的君王之人。
且说慕云漪从宫中出来赶回府上,未及歇息直接去了弟弟慕云铎的院子。
“小漪漪!”孟漓见到慕云漪归来直接扑了上去。
慕云漪轻巧的侧身避开了这迎面而来的“善意”,“云铎怎么样了?”
“和孟漓预想的一样,那日你走后不久,他便醒来了,但不过两个时辰,就又沉睡过去。”站在一旁的慕修接过话,他刻意地避开讲述慕云铎清醒时的样子。
“他醒来之时”慕云漪又怎肯放过。
孟漓一改方才嬉皮笑脸的样子,略带沉重地叹了口气,“我能做的就是让他尽快沉睡过去。”
只这一句,慕云漪便可以料想弟弟苏醒过来时的痛苦。
“那他可有说起什么?”
“他当时疼痛难忍,意识根本是模糊的,但是嘴里似乎反复的提及一封信。”孟漓回想着当时的情境。
“信?”
“是的,他嘴里一直含糊不清的说着‘信那封信’”慕修亦是不解,“他可曾给你留下过什么信吗?或是你当初救下他时身上有何信件吗?”
慕云漪飞速的回忆着一切可能与“信”有关的细节,却始终没有任何线索,只得摇头。
看来只能等到下次云铎苏醒之时再尝试着问此事了,只是想到弟弟苏醒时的痛苦,慕云漪心下便是百般不忍。
“对了小漪漪,你离开的这些日子,东昭还发生了一件事情可要说与你听听?”孟漓献宝般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
见慕云漪不做声,孟漓扬了扬下巴,一副要谈条件的样子道:“呐,不如这样,我告诉你这个大消息,你把你那一双弑月借我把玩两天?”
慕云漪依旧不作声,显然是不买孟漓的帐,转而看向慕修。
慕修随即说道:“黯缈洲赤璃岛那边劫持了东昭的一只官船船队,上面的货物暂且不说,船员士兵都是生死不明,东昭今日便要派人去黯缈洲那边谈判。”
“喂喂,慕修,不是说好了让我告诉小漪漪的,你怎么就全说出来了!”孟漓大呼不满。
慕云漪习惯性的无视孟漓,对慕修道:“谈判?实则就是发兵讨伐吧,这黯缈洲可一直是他们东昭的心头大患。”
孟漓却偏偏要插话,“可不就是么,要我说,没准船队失踪都是他们东昭自导自演的,目的就是出师有名,引出个由头出征黯缈洲,毕竟谁不想占领那边资源富庶的群岛啊!”
慕修却摇头道:“那倒不至于,沣城的战事刚刚结束,已然消耗了不少精力和资源,他们就算有此意也不会这么急着行动,何况那黯缈洲的海盗们能肆无忌惮那么些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拿下他们的。”
“这倒是哎呀管他们呢,我们看戏就是了!话说小漪漪,咱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