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三个儿子,自打能做活开始,各自赚的钱都自己收着,不用交给父母。
谭家大家长谭根生的意思是他能养的起家里,几个儿子都大了,自个赚的钱顾自己,以后等他百年,家里的财产平分。
别说什么我赚的多交给爹娘了,我要分多些钱这种话,自己靠本事吃饭,吃多吃少看自己,不眼热兄弟。
谭齐和谭治都娶了媳妇,谭齐媳妇李玉芬才生了个女儿,一家子喜的不能。
宋大姨就说了:“以后生了女儿,我做奶奶的自有帮衬。生了儿子的我就不顾了。”
谭治新娶的媳妇是同村的水莲,跟在婆婆身边凑趣,“娘,那我只生女儿了啊。”
“生,尽管生。我是被儿子磨的不行,就喜欢女儿。”虽然话有说给大媳妇听到意思但是宋大姨说看重孙女还真的很看重,满月酒办的很隆重。平常乡里谁家生了孙女不过散些红鸡蛋就罢了。
适逢谭平进新屋,家里亲戚都要去,几个姨妈又都在城里,就说把小孙女抱过去见见。
难得的,宋家人齐聚,宋二姨把铺子歇一天都来了。
谭平的房子不大,一进的院子,四间房,够住肯定够住了。嫌开火做菜麻烦,索性叫了席面,男人们在院子里打牌喝酒,女人们在房间里闲话。
水莲见顾小五见的少,听过这个妹妹聪慧的事,调侃顾小五说:“小五妹妹,瞧瞧你大表哥的女儿,那你就是做表姑姑的人了。可不得给个红封啊?”
顾小五掏出一个荷包放在小宝宝的襁褓角上,“希望小宝宝健康成长。”说了一长串吉祥话。
水莲捂着嘴笑,“哎哟,我们小五妹妹真像个大人一样。我看看是什么东西?怕不是松子糖吧。”打开一看,一袋子珍珠。水莲脸尴尬在那了,她本是为了调和下气氛,没成想顾小五把家里贵重东西带出来了,别姨妈对她有什么想法呢。
不知道怎么做,只好眼巴巴的瞧着大嫂李玉芬。
“你别笑话小五妹妹,她可是咱们家大财主。不过东西确实贵重了,小五妹妹留着自家串珠花打手链子吧。”
“没事没事,我那有一匣子呢。这珍珠成色不好,不够圆润,给小宝宝戴着玩,我不爱用这些。”还真有一匣子,是陆家姐妹给她玩的,道是不适合串珠子,留着顾小五当打弹珠玩。
小珍珠说送给小宝宝,不如说是送给李玉芬的。小孩子哪里能玩珍珠,怕被吞了。
“那怎么行。”李玉芬拿着荷包往顾小五手上塞。
顾小五还真不知道这种推来推去的情况怎么处理,丢过去又给回来,干脆走到她大姨那,给了宋大姨。
早看见几人的眉眼官司了,宋大姨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小小的牛角梳。
“我们小五真乖,知道照顾小辈了。这牛角梳拿回去梳头,每天晚上梳几下,头发长的好。”
“谢谢大姨。”
宋大姨起身把荷包递给李玉芬,对着水莲说道:“你小五妹妹最是灵性,不爱别个客气来客气去,且喜欢有话直说。”
没想到水莲也是个直肠子,逮着机会就问顾小五:“小五妹妹,听谭治说几个姨妈家里挣钱的点子都是你想出来的?”
虽说许多人心里这样想,但是水莲是第一个这样问的。
“也没有吧,许多是小舅舅弄的。”
水莲一副我知道我懂的样子:“我娘家是烧窑的你知道吧?就是做水缸啊、瓦罐呐这些东西。原先你二表哥在外头学做房子,辛苦不说还没甚银钱。我爹叫他去帮忙烧窑他也不乐意,你有没有什么挣钱的法子?”
顾小五抬头看着水莲,有这么直愣愣的说话的吗,直接问赚钱的法子,又不是树上的果子伸手就能摘。
听宋大姨讲,水莲家里就她一个,原本是要招赘的,偏她自己个不同意,道是好男人哪里愿意上门做赘婿。
话是没错,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