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看了一眼另一名男子说道,“先生,这女人烈的狠,锁链要是打开了”
男人面色冷漠,“我说了,打开。”
“是。”强力的压迫力让黑衣男子低着头,不敢反驳,快速的拿出来要是打开门,解开了女人手脚上的锁链。
她似乎被铁链束缚住太久了,手腕跟脚踝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那是挣扎,血肉摩擦后留下的痕迹。
结了痂,在挣脱,疼痛持续。
此刻,她的眼底空洞。
长长的凤冠珠帘垂过了脸颊。
美丽的眼睛就这么空洞的看着。
保持着一个姿势。
薄砚祁站起来身,走到了笼子前,“慕容姐。”
他弯下腰,夜色伴随着光线打在了他的脸上,影影绰绰下掩映着笑意,“看来,慕容姐,是忘记我了?”
慕容箬南看着他,依旧的空洞,唇色苍白。
“那不知道,慕容姐还记不记得谭家太子爷,你猜,他今天来了吗?”
慕容箬南的睫毛颤了一下。
虽然那一张美丽的脸上依旧的冰冷。
薄砚祁清楚的捕捉到她脸上的痕迹,幽幽淡淡的出声,“那里是浴室,去洗个澡吧,你放心,你虽然长得好看,但是我想你应该清楚,我对你没有兴趣。”
她被困在笼子里面太久了,因为她的反抗,那些人就她关在了笼子里面,因为她是这里,一个美丽卑微的奴隶。
她看惯了这里的冷血无情,
她也想过死,也想过自己为什么要活着。
活在这么肮脏的地方。
可是,她不甘心,因为
慕容箬南站起身,身体颤抖,她赤着脚慢慢的走到了浴室里面,看着镜子里面的脸,第一次,她这么恨自己这一张脸,她划花了,那些人又给她治好了。
因为她太美丽,所以,用了最昂贵的药,脸上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被粉底遮盖住了。
洗了一个澡,她重新的把这一身红色的嫁衣穿了上去,并没有带凤冠,长发披散在后背,落魄而惊心动魄的美艳,她慢慢的走了出去。
薄砚祁看着她一身古代红色嫁衣,皱了眉,拿出了一张支票,放在桌上,“离开这里吧,找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
慕容箬南的声音依旧的很沙哑,“你为什么要帮我。”
“慕容姐,你今晚上就在这里休息吧。”薄砚祁站起身,往外走。
慕容若南看着他,“薄先生”她说话的语速并不快,浸染着沙哑,“顾乔呢?她在哪?”
薄砚祁眯着眼,看着她冷漠如霜的一张脸,“我以为,你要问的第一个人应该是谭亦城?”
“他死了吗?”
“没有。”
慕容箬南笑了,对啊,他都没有死,她自然也舍不得死,她唇角的笑容越来越深,可是那一张美丽不可方物的脸却越来的越冷,她走过去,跪在了薄砚祁的面前。
“薄先生,我求你帮我。”
“慕容姐,薄某是个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
“那你花了一亿买下我,还不够亏本吗?”她知道,因为顾乔,这两年多,她无数次的想要见顾乔,都找不到她,她被关在监狱里面,因为顾乔薄砚祁关照,所以,谭家的人并没有在监狱里面为难她。
一直到她一年半之前,出狱。
那一切的黑暗才刚刚开始。
她被贩卖到了南洋最混乱的一个地方做娼妓,她抵死不从,所以成了最卑微的奴隶,没有尊严,就这么卑微的苟活着。
因为,谭亦城还活着。
她也不敢死。
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