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间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千秋玉绪正举着一根一米来长的细树枝,瑟瑟发抖地跟一条翠绿色、手指粗细的小草蛇对恃。
千手柱间又是心酸又是好笑,走过去捏着那条蛇的头把它提起来“别怕,这蛇没毒,也不爱咬人。”
“我又不认识。”千秋玉绪瞪了他一下,长出了一口气,随手把之前捡的树枝扔了。
初秋乍凉的季节,她硬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还像之前那样以为这是在梦里,她只怕顾不得形象,危机一解除就得软到地上,但现在提着一口心气,倒也慢慢缓过来了。
但话又说回来,多亏了有这小草蛇打岔,又让她在这冷风中干吹了几个小时,吹得她整个人都冷静下来,见到千手柱间也只觉得如释重负,而非再次见到什么不尴不尬的一夜情对象。
过了一会儿,千秋玉绪问“我刚才见了蛇想跑,却只能在这周围一个圈里绕,一直出不去,前两次没有这样吧。”
“我怕你来的时候见不到我,又乱走遇到危险,用封印术把周围圈起来了,这样体积大的动物和人都进不来。”千手柱间说,“另外扉间帮我设了个触发式的幻术陷阱,这个范围内一旦出现人就会触发幻术,我收到信号就知道是你了。”
千秋玉绪抱怨“既然早就知道了那你怎么才来啊,我在这里等了好几个小时,走也走不掉。还有蛇,就算蛇很小,但我一直举着东西吓唬它也好累啊”
千手柱间哈哈大笑“抱歉抱歉,实在是没想到那么小的蛇的问题。”
至于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才来,则是因为他才刚从战场上下来。
幸好收到幻术被触发的信号时战斗已经结束了,他把善后事宜交给扉间,自己回去洗漱换了如她前两次所见的日常族服才连忙赶过来,假若穿着战甲来见千秋玉绪,倒也魁伟不凡,但是沾在上面的烟尘和鲜血就算了吧,那些和她不太相配。
千秋玉绪侧目打量千手柱间,从上看到下从头看到脚,虽然人还是那个人,衣服也还是差不多颜色样式的衣服,她却像是没见过这个人似的。
自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叫她知道这是个真实存在的人而非自己幻想出来的人物,便立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梦境了。
最明显的就是,她在生活中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类型的男人,怎么能凭空想出一个她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有兴趣的类型呢
千手柱间把蛇远远地扔了,回来用水遁洗手,见千秋玉绪一直以以前没出现过的眼神看着他,笑着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看你的样子好像又有点变了。”
千秋玉绪走过去戳着空气中小股的水流玩,千手柱间这个水遁只为洗手,水流和缓没什么危险性,也不阻止她,还特意稍微加强了查克拉,好让这小小的水遁持续得更久些。
听她这样说,千手柱间有点好奇“哪里变了”
千秋玉绪从水遁中收回手,往口袋里摸了一下,却没摸到睡前特意装进去的纸巾,只好轻轻甩甩手,说“变得成熟了这次跟上次见面隔了多久瞧着不像是四年。”
“两年了。”千手柱间说着笑了笑,伸手捧起她的脸仔细看了看,说,“你却一直没变。”
千秋玉绪被他端着下巴仰起脸看他,强迫女人仰头看人,其实是蛮讨厌的,尤其是当这个男人像千手柱间一样人如其名身材高大得仿佛柱子一样时。
但千手柱间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不但没有一点轻慢,神情中还显示出一种小心翼翼的珍重来,也就讨厌不起来了。
他刚刚才用凉水洗过手,却只有手指还残留着一点凉意,手掌又干净又温暖,就像他这个人,千秋玉绪便觉得被他的大手包住的脸颊隐隐发热起来这也是奇怪,两人什么样的亲密接触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