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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绕过几重屋,再也看不到门口之后,宁云将食盒往地上一放,抬手就锤向旁边的白石栏杆。
“嘶”这石头怎么这么硬啊就不能让她尽情的发一会脾气吗
燎原君的脑洞固然搞笑,其中所含深意却不容得她不深思。
话说回来,是不是,所有的神仙,都是这样以为等着看,润玉和旭凤两兄弟,终有一日要为帝位分道扬镳、大打出手
是不是,也有许多人都将润玉的温和隐忍好脾气,当做阴险狡诈、示恩图谋
原来这天界之中,茅盾早已暗藏,一旦一丝火星,怕能要之引爆。
她其实早就发现了,栖梧宫的人对润玉的态度,连了听飞絮提到夜神,那语气都毫无敬意。
如今,连旭凤身边的心腹,都公然怀疑润玉和爹爹。
她既气愤旭凤,堂堂火神不能约束身边人,又担忧爹爹和润玉的处境。
曾经,她是局外人,看这天界风起云涌是个热闹,如今,却落入其中。
按说其实对旭凤退让些许本无妨,旭凤性格仁善,天帝嫡子,他做天帝说不定也好,想来润玉也是这般想法,然而如今只怕的是,退无可退,无路可走。
天后那样的人,见过几次哪还不能明白,是个赶尽杀绝的性子,然而连身边的人都无法约束的旭凤,真的能劝阻天后吗
况且,屁股决定脑袋,鸟族发展又如何能不掠夺它族资源倒时候,旭凤又何能辖制
但要前进,她一个人又如何能够
“云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呢”因为宁云与锦觅许久未归,洛霖寻来便见宁云一个人站在那里,走来走去,表情丰富。
“哦,”宁云转过头看她爹,不知为什么又想起燎原君所谓的结盟计划,“刚才听了一个笑话,我想一个人在这儿笑会儿。”
“觅儿呢”洛霖自来没看懂过他这闺女,故而也就不多问了。
“哦,锦觅听说旭凤病了,就去栖梧宫看访他去了。”宁云笑了笑答道。
洛霖将眉头一蹙,表情有些担忧。
“要不,爹爹你就单独给锦觅多加点课”宁云小心试探道。
洛霖看出她的小心思,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语重心长道,“云儿修行一途艰苦,乃是因为不断磨砺心性,灵术技巧不过是小道,爹爹知道你不爱念经书,但天地之道,自然之理,都蕴于其中,能明心见性,修行之途,心境第一。揣而锐之,不能长保,多闻数穷,不如守中的道理,希望你能明白。”
“我知道了爹爹。”宁云低头领受教诲,又抬头道,“对了,有一事,我需得告诉爹爹”
宁云将刚才与燎原君的对话,剪去枝节,讲给洛霖,“也不知,这是天后的意思,还是天帝的意思”
“我知道了,”洛霖将眼眸一垂,“此事,你不要参与。”
“爹爹,对那黑衣人的身份,您可有想法”宁云继续问道。
“你若是有暇,不如去把清静经背了。”洛霖不答。
“颠覆朝纲这样的罪名,实在不轻,怎能置之不理。”宁云劝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算者不能穷数,公道自在人心。”洛霖道,“夫唯不争,故无尤。越静越清,越动越错,你可明白”
“那人是不是鼠仙”也别怪宁云想象力丰富,这种事情,她一时就能想到两个人,一个是彦佑,一个便是鼠仙,上次向临秀姨问及彦佑之时,临秀姨甚是生疏,却提到鼠仙常来洛湘府与爹爹下棋,想来关系不错。
“云儿”洛霖眉头一皱,严厉道,“你怎可凭臆断,随意污蔑他人”
“爹爹,我不是随意说的,”宁云略想了想,还是将鼠仙欲结盟花界之事告诉洛霖,希望他能稍加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