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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父帝与水神仙上四千年前立下的婚帖,还请云儿补上你的名字。”润玉从袖中拿出一卷锦书,铺在石桌上,满含期待的看向宁云。
“两姓联姻,一堂结缔,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次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宁云拿起婚帖,一字一句读将下来,看向最后的落款,婚帖上已书太微、洛霖、润玉,仅于的空档,按说如今便该落下她的名字。
然而,太微两字如此遒劲有力,对宁云来说着实刺目了些。
宁云抬头对润玉笑了笑道,“我之前还在想,璇玑宫的牌匾字体行云流水,却又筋骨体立,却是好字,如今才晓得,原来是润玉你自己写的。这魏碑,润玉这可你算是神功大成,神形兼备了”
润玉含笑道,“能得云儿一声称赞,润玉不胜感激。云儿若是喜欢,日后我教云儿魏碑,如何云儿的行草自然清妙,气韵生动,神采焕然,却有些不适合文书,只是日后许能用上。”
“我打小学的二王,怕是写不出这魏碑的规矩来,先生日后还请不要嫌弃,”宁云拱拱手道。
她刚开始学字的时候,哪晓得有那么多讲究,上辈子只听说过一个王羲之,学了之后,又觉得这字写得顺手,而且速度快效率高,不像楷书一笔一划的。
“不敢当,不敢当。”润玉笑意盈盈的回了个礼,“云儿若是愿意,也与我做个先生,教教我这行草如何”
“承蒙看得起,”宁云笑了笑,她将婚帖放于桌上,“我们先聊一聊吧。”
“云儿”润玉看她并不提笔,笑意凋零,期待又无措的道了一声。
“你别这样,”宁云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先将一切事情都说个清楚。”
“先说点轻松的话题,”宁云从衣襟中拿出鳞片,微笑道,“原谅我见识少,没想到是这么珍贵的东西,随意对待,实在抱歉。”
润玉有些羞赧的垂眸,“不过是一片鳞片罢了,不值一提。”
“龙之逆鳞,触之即死。”宁云将之捧在手心上,“你可以告诉我,这片鳞片怎么会落下来的吗”
“我不记得。”润玉平静的回答她,甚至对皱着眉的宁云微微一笑,以示安抚。
“怎么会”宁云皱眉,“逆鳞若非很强的外力,怎么可能掉落必然是一件,足以刻骨铭心的事件。”
“是真的,”润玉回答,“我确实对此毫无记忆。”
“那就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宁云思考着,“会不会是天后不过,这并不太向天后的行为方式啊”
就从对她和锦觅,以及开放粮仓两件事看,天后不是一个行事周全的人,甚至相当简单粗暴。
“其实,在旭凤出生前,天后娘娘对我并不至于现在这样防备,还算和睦相处,”润玉淡淡的回忆着,“她当时固然只当我是一枚棋子,但还是将我养大。”
“那你对自己的生母还有记忆吗”宁云小心翼翼的看着润玉,捏住他的手。
“没有,”润玉叹了口气道,“听说只是个得道的精灵,再平凡不过,最终也难逃一死。生母去世后,我便由天后娘娘抚养了。”
“这样说来,其实早年你是随生母一起的了。”
“想来是如此吧。”润玉落寞一笑,“只是,生母的音容笑貌我却一点都不记得了。”
“如果你想,”宁云想了想道,“也许省经阁的档案记录里,也许还有些许记载。”
天界没有史官之类的职务,许多内容会直接在相应档案上录载下来,除非有人刻意删除,否则就会留存下去。
“生母并未封妃,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