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的三百六十度全是头发的脑袋血淋漓的,在左右晃动的时候那肮脏的打结的头发就跟硬邦邦的铁块似的大幅度摇晃,露出大约是脖子的位置跟被狗啃得,层次不齐还带着碎肉。
脑袋虚浮在半空应该是看着钟七,隐约能看见长发底下一口生满了蛀虫的牙。它张开了那张嘴巴,再次冲钟七过来
“我aa”钟七恶心的一挥手,指尖划过一道金光,那细细的跟风筝线一样的光瞬间将那脑袋变成一团粉末。
但还未的等钟七松了一口气,身后又响起一阵锁链拖地的声音
二十分钟后,经历了嗅觉、视觉、想象力三重暴行的钟七到底忍不住了,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的足有半个手掌那么厚的符纸。他只是随手朝上一挥,那些符纸就似有生命一般朝天飞去,接着悬浮在四面八方。
符纸与符纸之间串联起奇异的光线,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电网来。
那让人目眩神移的光芒越来越亮,而在这道网上,天空被外力撕开一道口子,透过这道口子,看上去足足有数十米宽的雷电劈打在地面上。
地动山摇,震起万丈尘土,声响足让所有人心胆俱裂。
凄厉的女声终于响起,画鬼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愤愤朝钟七冲过来。
钟七看着半截身子被埋进水泥地的画鬼,将衣服上的尘土拍掉,半蹲下问道“想明白了没你消失,或是大家各自安好,选哪个”
画鬼死死的盯着他,一双眼睛红的几乎要流血“她该为青依陪葬”
“8012年了,”钟七无言以对的翻了一个白眼,嗤笑“你还活在封建社会啊。”
“陪葬在被追随者身边,是每一个追随者的心愿”画鬼看着钟七“你为何不问问她那是她的荣耀她会答应的”
“别人有自己的事业家庭,还有朋友。”钟七毫不留情的说道“凭什么为一个毫不相干的死去的人付出事实上,她能为了那位程小姐去设计那三个人”钟七一时想不起那无关紧要的三个家伙了“已经足够了,谁都会夸赞她一句情深义重,你看上去也算是程小姐的粉丝你怎么就不知足呢。”
钟七看着她,嘲讽道“如果担心她寂寞,你为何不去陪她啊,”他一顿,嘲讽之色一收略有点歉意的说道“差点忘了,你应该进不去。”
酆都的大门只对鬼敞开,其他几道的人仙怪若是想要进去,那道行必须要足够深。而显然,这个连钟七都打不过的画鬼是没有那个道行的。
也许是被钟七的话语刺激了,画鬼的情绪激烈起来。她拼命挣扎着企图从贴身的水泥坑里出来,那动作大的血肉一层层被粗糙的地面蹭破,露出里头的白骨她却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只是一双红眼睛狠狠的盯着钟七。
钟七看着她,先是为自己不过脑子的嘴快懊恼了一下,接着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看来,你是不肯放过她了。”
这年头的粉丝都这么可怕的吗
一个要人身败名裂;一个要人性命还要人给偶像陪葬钟七看着疯狂的画鬼想到。
“青依太孤独了,一定要有人下去陪她。”因为怒火,画鬼的声调非常高亢。她一想到被自己那么慎重的放入心里的程青依会在酆都渡过一个个可怖的夜晚,心中翻涌的情绪就恨不得毁掉些什么。此刻她的脑子里只能想到杀掉顾流萤去给程青依作伴,嘴里也重复起这句话来。
“她一定要死,一定要死。”
钟七摇摇头,可怜的看了一眼画鬼,抬手
火焰沿着建筑物的墙角一路往上,钢筋水泥的建筑就像是纸糊的一般顷刻间便轰然倒塌变成一团灰烬;生机勃勃的草坪、高大的树木、各种器材还有一个个跟木头桩子似的人们,都像是纸片一样,眨眼之间烧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