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不看不听不说话。
三年相处的同学出了事,这群往日里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就像是被折断了翅膀,一个个挤成一团蹲在角落里互相安慰着。偶尔忍不住地提起这件事的,也都在别人的提醒下在看到郑晓晓的脸色下识趣的闭上嘴巴了。
什么都没打听到的钟七有些心烦的站在操场上,仰着脸看着那高高的楼顶当时去喂猫的叶谦肯定知道些什么,从那天方家兄弟的对话来看。可他是不会说的,而让他如此守诺的原因就在粱戍身上
看来这件事情的核心还是粱戍。
“你觉得我上去能找到什么线索吗”钟七收回视线,转身看着在操场上奔跑的学生,心中问道。
冬阳嗯了一会儿“也许哦,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七七,我们上去看看吧。”
本就是自由活动的时间,钟七借口上洗手间转道直接上了楼顶。
自学生自杀的事情发生之后,通向楼顶的小门就被封了,钟七原以为要使一些手段却没想到铁门大开着,冬日的冷风呼呼的吹进来,冻的人脸麻手冷。
钟七对着风口缩了缩脖子,双手揣进衣兜,谨慎的走了进去
穿着藏蓝色大衣的女人半蹲在地上,衣摆在脏兮兮的地上成一个扇形铺开。她谨慎地举着相机似乎在拍着什么,听到脚步声抬头
“钟同学”她收了机器,满眼诧异的摘下口罩,狐疑的看着缩脖子缩手的钟七,视线先是越过他肩头看了看他身后空荡荡,没有好奇的学生跟上来。她心中一定,舒了一口气,这才问道“没上课吗你怎么上来的这里不允许学生上来,你快下去吧。”
“卓检察官。”钟七没有回答卓荣的问题,抬脚往前跨了一小步,垂眸看了一眼她面前的泥土微微拱起的小土层显得不同寻常,就像是有人刻意的在掩盖什么东西。他抬头直视着卓荣,眼眸变得锋利甚至带出一丝丝久居上位的威严来“这是什么”
卓荣紧紧的皱眉,对钟七此刻傲慢的、直白的、不容拒绝的态度有些不解。
这个学生的语气和态度似乎太威严赫赫了一些。
就好像是她曾经去省里开会见到的那些大员一样哦,不,钟七眼里的锋芒比他们还要多还要盛。就像是睡梦中的年轻雄狮被惊醒,那突然爆发的气势惊扰的周围鸟雀飞起,啼叫着没头没脑的窜向远处。
卓荣不自觉的屏息凝气,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她凭着那百分之一的理智逼着自己直面上那双黑黝黝的目光如炬的眼睛,明明紧张的小腿肚子都在打颤却硬是一副冷静的模样说道,“这是我的公务。”她咬着牙尽全力平稳着呼吸,挡在钟七面前说道“这里不是你这样的学生该来的地方,快点下去吧。”
“那下面是血迹对吗”钟七没有理睬她的话,语气坚决的问道。
冬阳早就钻在土里仰着小脸看清楚了地上的是什么东西了。
这个孩子得天独厚又有养父宠着,上天入地,皮的和猴子似的。早在钟七还没开口,就已经探头探脑的伸出半个脑袋在卓荣的脚后跟处撅着嘴巴吹那一块土层了。这股皮猴子的样子,钟七莫名就觉得眼熟,总觉得有一个人会和他很有缘分,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暗想自己是不是要年少痴呆的钟七压下了这点疑惑,看着瞳孔一缩的卓荣用着陈述句说道“那两个学生是粱戍杀的。”
钟七只是大着胆子随口一说,可本就精神高度紧张的卓荣没能很好的掩饰住惊讶,那快速闪过又消失的一缕情绪被钟七敏锐的捕捉到了。
“钟同学,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卓荣察觉到钟七似乎知道不少的内情,她将相机放进口袋里褪去了那庄严宝相的钟七看上去又和一个普通学生无异了。卓荣因为对方的不同寻常而满腹疑惑,但考虑到眼下的正经事还是正色了表情,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