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二字,登时让她的身子一颤。
身子也痛得更加厉害。
咬唇,不答话。
心里却被一股萦绕而起的悲愤充斥着,快要冲破胸膛。
不是因为你将我关进了柴房,而是因为你对沉怡柳的纵容!
更是因为有个人在后院的柴房中被蛇咬,另外一个人却丝毫不沉及她的死活,堂而皇之地与其他的女人在房中寻欢作乐!
夜铭熙,你还真是个‘好父亲’、‘好丈夫’!
“说呀,怎么不说了,理亏没词儿了?”耳畔,媚柔的声音泛着一丝冷嘲,“你这奴才不是挺能狡辩的么,本王妃倒是要看看,你这回怎么对王爷解释!”
捏着衣角的手加重几许,“倘若王爷想要奴婢死,大可以直接杀了奴婢便是,又何必如此地大费周折!”
她的话,让他的眉头一皱,“此话怎讲?”他何时想过要至她于死地?
她冷笑,“否则,又怎么会如此纵容王妃投蛇害人!”
“放蛇害人?”冷峻的脸上涌起一丝迷惑。
“王爷,您不要听这女人呢胡说八道,柳儿怎么会放蛇害她!”
“奴婢说过王妃投蛇要害的人是奴婢吗!”冷冷眸光扫向那道妩媚脸庞,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笑一声,“王妃又何必如此急着为自己澄清!”
“你!大胆奴婢!”
“住口!”夜铭熙面色铁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沉鱼,你最好给本王老老实实地交待清夜!”
“交待?”她抬起头,绝美的脸上冷冷瞟了沉怡柳一眼,“王妃在奴婢被关柴房期间,故意投蛇害奴婢,想要奴婢死!”
“王爷,柳儿没有!”
“何以见得投蛇的就是柳儿?”墨般地眉宇轻轻地皱着,声音中却满是疑虑,“柳儿一直都呆在本王的身边,怎么可能会去害你,沉鱼,是不是你的眼睛花了,误以为什么其它东西就是蛇,杯弓蛇影?”
杯弓蛇影?她冷笑,“王爷是在怀疑奴婢的眼睛了?”
他眉宇一皱,“本王只是不希望有人故意栽赃。”
故意栽赃!
短短四个子,却让她的心蓦地一沉。
第一次说她是杯弓蛇影,现在又说她是故意栽赃,夜铭熙,原来我沉鱼在你的眼中就是这种人!
“栽赃,奴婢自是不会的!倘若王爷不相信奴婢的话,奴婢腿上自有伤口为证!”
将散落在地的裙角被掀起来,露出的纤细脚踝上立即出现了一片血肉模糊,乌黑发青的两颗圆形牙印突兀地镶嵌在上面,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啊!”旁侧的沉怡柳,顿时禁不住尖叫了一声。
他扫了她腿上的伤口一眼,眼中的神情显得颇不以为然,“就算是真的被蛇咬了,你又怎么断定,放蛇的一定就是柳儿?假如,是这府中的其它人呢?”
她一愣。
如何断定是沉怡柳,她不知道。
只是,除了沉怡柳,这夜王府中想要置她于死地的还有谁!
这一点,夜铭熙又怎么会不清夜,不知道?
“就是,你怎么断定放蛇的一定就是我?”听到夜铭熙这般问话,妩媚的身子不由来了气势,“平日里你在王府中得罪了那么多人,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在你被关柴房期间投蛇害你?反正盼着你死的人又不止我一个!”
“你!”
“够了!”夜铭熙脸色一沉。
沉怡柳顿时噤了声。
他冷冷注视着地毯中央的身影,低沉的声音不着一丝情绪,“柳儿会不会害你,本王心里清夜。此事,以后任何人不准再提!”
“王爷――”
“来人,”低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