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白。”女人额上浮现一层细密的汗珠,整个人用力的一点一点往上拔起。“你是说祖龙尘白?”
“不!我不信!”女人已经将自己整个都从地上拔了出来,她跌跌撞撞的走了两步,神情狰狞,“若他是上神,为何要这样对我?一个小小的山脉地心而已,一个上神怎么会因为这种东西将人迫害至此?”
“所以说为什么呢?”墨清冷眼看着她,“你怎么就知道,他留下困住了你的阵法,真的是害你不成?”
女人的脸色变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帮你破了阵,你不想出去看看?”墨清望向周围一片青葱翠绿,道:“你觉得你在这里被困了多久?”
女人指尖动了动,踉踉跄跄的对外跑去,双脚一直都被束缚着,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但她却浑然不觉一般,挣扎着往外面跑。
“她怎么了?”贝戋戋觉得墨清一直都在打哑谜,“那个尘白是谁?”
“这天地间最早出现的龙,曾经的四海之主。”墨清手指轻轻将贝戋戋颈上红绳勾出,一片龙鳞被红线绑着,“这就是祖龙身上的心鳞。”
贝戋戋恍然,握住那块鳞片,“我说呢,这块鳞片怎么到这山里就开始发烫了。”
“那位祖龙怎么样了?”
墨清眸色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心鳞,“赎罪去了。”
“他犯了错?”贝戋戋把发烫的鳞片塞回去,问。
“恩,犯了很大的错。”墨清对着她伸出手,“过来,我帮你出气。”
贝戋戋一脸懵的将手伸过去,被墨清牢牢牵住,往前走了两步,才皱着眉说:“我没受气啊?”
“你不是受伤了吗?”墨清再次看向她的颈边,一片小伤口格外刺目,“再说了之前伤你的那个鬼将因她而来,这笔账自然也要算在她头上。”
那女人还在前面跌跌撞撞的跑着。
“师傅说了,这是技不如人。”贝戋戋不觉得墨清这样的做法是对的,“我得自己打赢才行。”
“你信那只老狐狸的鬼话!”墨清冷笑,眼底透出几分星芒,他转过身,看着贝戋戋,“老狐狸教你那些,以前听便听了,现在就不用听了。”
贝戋戋手上本来话很多的伏灵剑仿佛瑟缩了一下,半点声响都不敢发出来。
“因为,我回来了,被欺负了和我说,打不赢了也可以找我。”墨清一手按在她脑袋上,像是要把这十二年的空缺都补回来,“那只老狐狸不该成为你最亲近的人!”
贝戋戋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听见前面那女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不!”她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面前是一片荒芜和森森鬼气。
“这不是我的千脉山!”女人漂亮的眼睛都失去了神采,跪倒在地的样子无比狼狈又凄凉,“这里是整个仙界最美的地方,有最漂亮的花,最清澈的泉。”
“这里早就不是千脉山了,这里是度阴山。”墨清拾起地上的枯叶,“也不再是仙山,早就是划入鬼界的山脉了。”
“千脉山,本是一千座至美至灵的山脉汇聚而成,却被某一位上神施下了聚灵邪阵。”
有阴风送了血腥气来,刮在女人脸上,她听见墨清接着说:“那阵法所在之处,生灵涂炭,所有灵力都会汇到阵眼之中,万里荒芜,只有阵眼处生机勃勃。”
贝戋戋猛地抬头。
这不就是说的刚才那片绿荫葱葱的地方?
那地方是阵眼。
“那位上神为了护着这个阵不被仙界的人发现,散了一身修为,还舍了祖龙肉身,设下迷障,没有人能找到阵眼所在之地,千脉山也渐渐的荒芜下去。”
听了这些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