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待睁开眼来,方才见到,适才要杀掉自己的几个师姐中,已有两人被自己胡乱中各划了一剑,一个伤在左臂,一个伤在右臂。两位师姐的浅黄衣衫被伤口处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好在伤口都不深,流罢一会子血就不流了。
再看地上,一堆碎纸屑,小乞丐细瞧那纸屑,竟是师傅心爱的挂画已被自己所毁。那挂画所绘的是师傅心心念念的恩人,师傅对那画十分珍爱,云水宫弟子无人敢触摸半分!此刻被小乞丐用剑刺得粉碎,无不是心惊胆战。
小乞丐知道自己又犯了一个错,心里害怕,咬着嘴唇,斜眼偷睨师傅。师傅水绮山见挂画被毁,恩人的画像碎得一地,自是满面伤心,隔着数丈远,小乞丐都仿佛看到师傅在落泪。手中的剑拿捏不稳,掉在了地上。
师傅还未有所指示,弟子们已经心有所悟,群起而攻,也不管留不留得住活口,定是要了结了这个疑点重重的小师妹!小乞丐见诸师姐意是要剑指封喉,着实心里怕极了,也来不及想起要去拾剑。心里暗道:“完了,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只见水绮山脚一垫,直往群弟子中纵去,三两下打掉了弟子手中的剑,提起小乞丐后颈的衣服,纵身一跃,落到了大殿的无人处。
眼见小师妹就要被擒拿住,师傅突然出手,群弟子均不知师傅是何意?皆是暗道:“难道师傅要亲自了结小师妹?”再看师傅的脸,却是既惊又喜,喜不自胜,向小师妹问道:“你适才那招疾风无影和断门剑,是何人传授?”
小乞丐惊魂未定,尚在悲伤自己就要被师姐们杀死,此刻听得一个心急如焚的声音,颤抖道:“我,我,我”
师傅水绮山脸色一沉,用力一抓小乞丐的后颈,喝道:“快说!”
小乞丐只觉后颈疼痛难忍,哇哇哭了起来。水绮山连忙松手,柔声道:“告诉师傅,那人现在在何处?”
小乞丐揉着后颈,迷迷糊糊道:“我不知道。”
水绮山又问:“教你武功那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小乞丐顿了顿,道:“我不能说。”
众弟子见师傅并未惩罚小师妹,反而轻言轻语,不由地猜测师傅口中的“那人”,到底是何人?
水绮山重重叹了一口气,惨白的脸上愁容满面,低沉道:“哎,你来了云水宫,为何不肯与我相见?”
师傅只是小声感叹,小乞丐却听得仔细,暗道:“师傅是在说爷爷吗?”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儿,看不懂其中的蛛丝马迹,只知旁人问起关于武功之事,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能透露一字半句。
水绮山怅然若失,心急如焚,不甘心自己什么答案也没有,又问了小乞丐一遍:“你当真不知他在何处?”小乞丐见她神情伤心,心里也隐隐不好受,道:“师傅,我真的什么也不能说。”
水绮山只觉燃起的火苗瞬间熄灭,悲从中而来,眼前黑麻麻一片,好似光线全无,对众弟子喝道:“带她去极寒宫!”小师妹的武功神秘,师姐们已经亲眼目睹,不可大意,七八个人围将上来,小乞丐前后左右都是被人剑指以对。
师姐们押着小乞丐,齐声喝道:“快走。”小乞丐朝大殿门口踏了几步,回首看了一眼向敏柔,见她手捂胸口,甚是可怜,心里又觉对她不起。然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便继续前行。忽听得师傅在劝慰:“你何时告诉我那人下落,我便何时放你出极寒宫!”
小乞丐皱着眉毛,径直走出了大殿。
小乞丐被师姐们带引出了云水宫,又进窄地道,上得石阶梯来,便到了石山处点满蜡烛的石屋,这屋甚是清冷,小乞丐暗道:“这里就是极寒宫么?”。
然众师姐并未转身离去,小乞丐又暗道:“出了石屋就是石林,出了石林就到了湖边,难道极寒宫不在云水岛?”
正在猜想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