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就看赵瀚现在的反应了。
听见段缱这番话,赵瀚明显的愣了一愣,皱眉道“丹青朕什么时候喜欢上丹青了”
看见他这个反应,段缱心里就有了数,垂眸笑道“娴表姐是这般说的,想来是和母亲抱着同样的心思,都觉得陛下游猎太过,该静下心来做点别的事,总是这么骑马游猎,对陛下龙体也有妨碍。”
她本来是不想把赵静搬出来的,毕竟正儿八经坐在天子宝座上的是赵瀚,有时她还会觉得他有点可怜,身为天子,却有名无实,这滋味想必不会有多么好受,可一想到赵瀚给身边猎犬取了大将军的名字,那点恻隐之心就都没了。
他既然不给段家面子,自己又何必给他留脸面呢。
果然,赵瀚闻言之后,脸色青白交加,半晌才冷笑道“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不劳姑姑和表姐费心。表姐还是多关心关心身旁的这位世子吧,别放飞了烤熟的鸭子。”他说着就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大喊一声,“大将军,我们走”扬鞭疾驰而去。
猎犬嗷呜一声,撒开四蹄追了上去,余下的侍从黄门也忙不迭拍马赶上,很快走了个干净。
见麻烦的人终于走了,段缱舒了口气。
马儿在她身后打了个喷嚏,刨了刨蹄,她转身想要安抚,却不想正撞上霍景安凝视着她的目光,霎时心中一跳,迅速移开目光,低头咬着唇,有些无措。
霍景安没有说话。
段缱面颊逐渐发热起来,握紧了手中的缰绳。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点什么来打破这阵沉默时,霍景安走到一边,把他的马往前牵了几步“陛下既然已经离开,那我们就继续往前走吧。”
“好。”
两人继续在林中牵马漫步起来。
段缱骑着马在林中奔驰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靠着双脚慢慢走着,方觉路途之长,林中道路又多崎岖不平,一开始还好,等走得多了,她就有些累了,就是周边风景再好也难以抵挡这份疲惫。
又是一处水湾,她牵着马小心绕过,咬唇眺望远方,正在琢磨着还有多久能到林子口时,霍景安忽然停下了脚步,翻身骑上了他的白马。
“这里离林口还有很长一段路,”面对她疑惑的目光,霍景安轻描淡写道,“要是光靠我们自己走出去,等下晚了也不一定能走完,还是骑马回去吧。”
段缱一怔。
他这是原本就准备这么做,还是发觉了自己的疲累,临时改了主意
“郡主”
段缱回过神来,翻身上马,冲霍景安莞尔一笑。“世子此言甚是。”她道,双腿一夹,马儿就悠悠往前走去。
霍景安也笑了笑,手中缰绳一引,追上她,与她并驾齐驱。
马蹄自然比人腿要走得快,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了林子口。
望着豁然开朗的森林出口,段缱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就这么和霍景安一道出去,要是被他人撞见了,岂不会惹是非她可不想这样
正当她一筹莫展时,霍景安忽然转了头,对她道“时辰不早了,郡主还是快些回宫的好,下臣尚有要事,就此告辞。”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这么策马离去,留她一人在林子里,五味杂陈。
他倒是想得周全,可他这么处处替自己着想,她这心里就更是怀疑起来。
经过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段缱也算是差不多了解了霍景安这个人,知道他生性孤傲,目下无尘,连赵瀚都不放在眼里,更遑论其他人。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偏偏对自己一人礼让周待。
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难道是她母亲近两年的削藩让他有了危机感,为保手中权利,所以特意接近自己
不,应该不会,母亲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