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现在像是被日本鬼子抓捕的地下分子。
好像在接受很残酷的逼问,稍有不慎就要下油锅的那种。
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种局面?
明明她不过就是心里委屈朝老妈诉个苦而已。
贺芊芊心里苦,贺芊芊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下去。
全程关注女儿变化的贺妈妈心里一个咯噔,她这不成器的女儿那一脸心虚的表情,明显就是她自己又作了什么妖。
贺妈妈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住脸上摇摇欲坠的笑容:“大概是我误会了,我就看着女婿人不错来着,年轻人之间吵吵架很正常咳,不是说要领证吗?咱赶紧去吧,不然民政局该关门了。”
于是一行人也不再废话,赶在民政局关门前抵达,并顺利登了记。
走出民政局大门,言逸说:“我还要加班,你们先回去吧。”
贺妈妈连忙关怀:“去吧去吧,多注意身体,别太累。”
言妈妈训斥:“加班加班,整天就知道加班,也不知道多陪陪我们家芊芊。”
贺妈妈拉着言妈妈的手:“亲家母可别这么说,还是公司的事儿要紧,今天我正好想让芊芊回家住一晚呢。”
贺芊芊一把搂住婆婆的手臂做最后的反抗:“妈,我今天不想回去。”
“回去!妈有话跟你说。”贺妈妈说完,不由贺芊芊反抗,强硬的拉着她上了自己家的车。
上了车之后,贺芊芊一把抱住老妈,开始撒娇:“妈,我这几天好想你呀。”
“坐回去。”贺妈妈冷漠的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女儿。
第二天上午,言逸从医院外科把老婆接回家,看着她大腿和手臂上那块儿晃眼的掐痕,这几天的郁闷总算散干净了。
“你现在心里是不是特爽?”贺芊芊坐在病床上,一边擤鼻涕一边质问言逸。
言逸不忍直视的扭头不看她,随口回了句:“自作孽不可活。”
贺芊芊拿起枕头朝言逸砸过去。
言逸好像后脑勺长眼睛了似的一把接住枕头:“你得了啊,我也不知道咱妈真能下这么重的手,不过话说你真的是你妈亲生的吗?”
“我当然是我妈亲生的!”
“做过亲子鉴定吗?”言逸淡漠的随口问,纯属是没话找话那种。
“没。”贺芊芊想了想,小声问,“亲子鉴定怎么做?是要用我妈和我的头发吗?”
言逸忍无可忍:“智障你闭嘴吧。”
事实上贺芊芊的伤并没有多严重,就是屁股上一个很明显的棍子印,当然言逸没看到那印子,是贺芊芊自己说她早上照镜子的时候看见的。
然后她就跟自己被打出了内伤震裂了丹田一样,跑来医院挂号就诊。
言逸其实更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照镜子看自己屁股的。
昨天夜里言逸一宿没睡,越想越后悔昨天没有顺势悔婚,现在一想到天天要对着这么个老婆,他就脑仁疼。
医生给贺芊芊开了外伤涂抹的药膏,贺芊芊心满意足的对言逸说:“我屁股疼,走不了路,你背我。”
言逸:“你怎么不直接说你双腿粉碎性骨折了呢?”
“那个一拍片子就能检查出来不是,况且我妈确实没往我腿上挥棍子。你当我为什么来医院,我就是为了让医生给我开张外伤单,晚上回去把单子拍给老妈看看,博取一点同情心。”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我背你?”
“做戏最好做全套,不容易露馅。”
贺芊芊的眼睛无意识地瞥向言逸地腰和屁股,她找的理由自己都觉得牵强,事实上她就是有点儿怀念他屁股上那很有弹性的手感。
q弹q弹的蛮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