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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道:“是□□,毒性烈得很呐。”

    程县令只觉站立不稳,这事推在沈慈身上本也是顺水推舟,想要帮儿子除去影响未来前程的祸患,既然儿子毒已解,他也就不担心了,真正的凶手自会慢慢找出来。可,可这找是找出来了,但竟然是他府里的人?

    那婢女只是垂着头默默掉泪,一言不发。

    程县令着人抬起她的下巴,怒道:“说,你背后的人是谁?”

    他自然不认为一个无冤无仇的下人会给他的儿子投毒,遂开门见山地发了问。

    那婢女闭了闭眼,噙着泪道:“是杨主簿,是他让小人这么做的。”

    在场众人皆“嗬”了一声。

    许尤上前一步道:“大人,这件事情小侄或许猜到了一二。”

    程县令没想到,他一直器重有加的主簿心中竟藏了这样的怨私,甚至要通过毁灭他儿子的代价来达到目的。

    也是,世情本恶,他为官多年本不应当再有所惊讶,就算落到他身上,他也定然是要想办法除掉障碍的。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很快,杨主簿睡梦中被叫醒,匆匆被“押”到了程府。

    见跪在地上的婢女,他很快了然是事情败露了。

    而此段时间内,程县令也已将先前的种种迹象在脑中过了一遍。看来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秦家身上,不是杨主簿一时冲动想出来的,恐怕早已在脑中过了千百遍。恰好他对沈慈也有颇多顾忌,一时间只想着将她拔去,纵然弄不死她,也可让她与儿子反目成仇,这样便落入了他的圈套中。

    杨主簿颓然一笑:“是我干的。”

    “你倒是诚实。”程县令哼了一声。

    程叡醉酒后回来的当晚,这毒药就被倒入了他的醒酒汤里,神不知鬼不觉让他中了毒。

    当时,杨主簿本以为这□□十分罕见,纵然是行医多年的大夫也未必能救治程叡,待程叡一死,这举荐的名额十之八九就落在了杨林身上。可没想到,赵如礼竟有本事解毒。

    虽说成功嫁祸给了沈慈,可到底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杨主簿狠了狠心,打算做到底,遂交待了这婢女再投一次毒,趁程叡还未醒来斩草除根,事后便可说是病情反复。

    可没想到,这许尤那日与他的对话确实是有所目的,恐怕就是为了捕捉他一时的神情,来判断他是否无辜。接下来,就不过是守株待兔,看这兔会不会真的再出来。

    饶是许尤自己也不曾想到,杨主簿会这么快就让人再次投毒。他还在想,若凶手迟迟找不到,要如何先将沈慈从牢里带出来,那个地方,对女子而言,实在是骇人。

    经过连夜审讯,杨主簿和那婢女都爽快地认了罪。

    只是太过爽快,让许尤生出了一丝怀疑,尤其这婢女落网之时,就将杨主簿毫无犹豫供了出来,二人对视后,他却丝毫没有辩驳或怨恨,让他觉得颇为蹊跷。且这边刚推到沈慈身上,那边就迫不及待地动手,未免太过草率了。

    难道还有隐情?

    来不及细想,杨主簿和那婢女刚被拖下去,程府就传来消息,说程叡清醒了过来。

    程县令一喜,一夜审讯的疲惫骤时散去,匆忙要往府里赶。

    许尤拦住他,询问:“牢里的那个沈姑娘,大人现在可否放她出来?”

    程县令讶然看他一眼,难道这才是他插手这件事的缘由?

    许尤与郑炳由县衙的人带着,很快到了大牢。

    一进去,郑炳就觉得黑漆漆阴森森的,不由自主拢了拢衣裳。

    那衙役指了指沈慈的所在地,便先行离去。

    许尤走近几步,还没看清人,就先听到了细细的啜泣声。

    他不确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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