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群雄震怒,纷纷嚷嚷着要讨伐修罗宫。
这样的事情很常见,“别人打我,我打修罗宫”简直是每年的江湖惯例。可是眼前这个不一样——这可是十三路的瓢把子,堵了水运的路,也会给修罗宫造成影响。
莲无夜抹掉额头的薄汗,在丘珩诧异的目光中站起身,沉了一口气:“各位可能要失望了,这个毒不是出自修罗宫。”
邬凇的目光率先刺过来,依旧带着要将人压得抬不起头的压迫感,莲无夜抬了抬下巴,挺直了脊背。
她爹可比邬凇吓人多了。
“修罗宫用毒会把毒物原本的味道去掉,而我们的鱼翅里,花香浓郁,对方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水毒芹,实在让人笑掉大牙,我想大概是想借修罗宫的手除掉这堂中的某个人。邬瓢把子可千万不要被这样拙劣的伎俩瞒过去了。”
她振振有词,显然对毒之一物十分了解,不免有人怀疑地问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你说不是修罗宫就不是修罗宫?你可知道那魔教手段残忍,教主更是喜怒无常?”
“”亲爹喜怒无常她认了,但这个毒莲无夜实在认不了,修罗宫讲究物尽其用,精致杀人,哪怕用毒,也要用到极致,水毒芹一类香味浓郁的毒花,她曾见过被修罗宫的鬼医做成药丸、糖果、糕点
无色无味,什么方法都试不出来。
苏别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坏女人!你又胡乱说话!你知不知道魔教在江湖上是被人人唾弃的存在?你竟然帮魔教说话?”她眼珠子一动,犹如醍醐灌顶,话语更是不加思考脱口而出,“毒是不是你下的?你是不是和魔教有关系?!”
贼喊捉贼也不是不可能,但更多人则是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苏别。
苏别:“”
她鼻子发酸,气得跺脚:“不然她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抖掉身上的外衣,将弯刀重重搁在桌上,冷笑道:“既然这位姑娘说不是那魔教所为,那姑娘可得拿出证据来。”
一个妖娆的女子勾着发辫,凤眸轻嗔了她一眼:“小丫头,咱们个个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你可要想清楚再说话啊,不然姐姐也帮不了你的啊。”
“她一个小姑娘,懂什么江湖险恶?你们该不会因为她辨得出毒,就信她的话?”
吵着吵着众人越吵越怀疑,毕竟修罗宫的东西大家都不太懂,突然冒出来一个懂的,确实可疑。
终于邬凇看向丘珩:“丘公子说说,这位姑娘是从哪儿来的?虽然是丘公子带来的,但也要搞清楚来历不是?我给丘公子面子,就不盘问小姑娘,问丘公子要个答案。”
众江湖客都望了过来。
莲无夜心道这哪里是问丘珩要个答案,简直是逼丘珩给个答案嘛。
丘珩也不慌,握着莲无夜的手淡淡道:“其一,修罗宫人,炼邪功,体温低如死尸,但无夜体温与常人无异;其二,修罗宫人功法诡异,但无夜功夫很差,各位虽然不是内家高手,但可以问问苍小公子,无夜脚步沉重,算不得什么高手。”
体温这点众所周知,是瞒不过去的。莲无夜简直为自己捏了把汗,只要练了修罗宫的功法,体温一定会下降,差别是降多降少而已。可她没练过啊!
思及莲无夜心道爹不让她练修罗宫的功法,她一直不太高兴,没想到竟能在这里派上用场真是啼笑皆非。
众江湖客基本信了,这时有人忽然疑惑地问道:“那姑娘为何知道修罗宫的用毒手法?‘一定会去掉花香再用’这样隐秘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堂内安静一瞬,顿时炸开了锅。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在场人知道水毒芹的不超过五个,她却连修罗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