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傍晚,一队人从知县府出发,前头两顶轿子,打头的那顶轿子帘子掀开,悠悠对轿外的人道:“怎么?丘大侠没有跟着一起?”
轿子外跟着的小捕快压了压帽子,一张小脸像涂了碳灰似的黑漆漆,她摇头:“我是偷跑出来的,没有跟丘大侠说。”
“为何不说?”宋然问,“你不让他拿拿主意,我心头都没底。”
莲无夜瞪他:“怎么就没底了?证据确凿,只等拿人了啊!”
宋然指尖嗒嗒叩着窗户,瞥了她一眼:“你觉得人家那么傻?等着你去找证据。”
莲无夜挑眉:“我有个证据,他们绝对不知道。”
宋然略一沉吟:“罢了,反正是你告大海帮,有苦有难你自己兜着。”
莲无夜抿抿唇,她有私心,只要自己越多的出力,这样以后就算让丘珩知道了真实身份,他也会明白,不是外面说修罗宫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她和他没有区别。
她想让他知道这一点。
轿子很快到了大海帮门口,孟永胜站在门口,见宋然下轿,当即迎上来笑道:“见过宋大人,没想到宋大人如此年轻,一表人才,真是令孟某惊讶。”
宋然也笑道:“都是投机取巧罢了,和孟帮主相比不值一提。”
一行人说着话往里走。宋然是新任知州,本是巡视到云阳,孟永胜提前得了消息,许是想打
好关系,发了帖宴请宋然。
莲无夜跟着到了前厅,孟永胜的大儿子常年在外,厅内只有他的夫人和几个手下,孟焕也不在。宋然落了座,孟永胜又和他寒暄起来,气氛还算融洽。
天色渐暗,丫鬟一个接一个上菜,莲无夜趁机退出前厅,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她又迷
路了。
大海帮实在奇怪,花园修剪得相似,院子也修葺得差不多,像是故意迷惑人似的。这么一转,她倒是循着记忆又走到了孟焕的院子。
之前孟焕的院子门口还守着家丁,此时却静悄悄的,主屋点着灯,莲无夜探头一瞧,察觉到左右两边的院墙多了几个护卫。
那天的黑衣人难不成把他也吓到了?
莲无夜偷偷潜进院子里,不会轻功之人脚步比较沉重,她大气都不敢喘,偷偷摸到了主屋后。
靠的近了她感到更奇怪了,上次来时这院子里伺候的人不少,这次来除了院墙上的护卫,这院中伺候的撤得干干净净,难不成已经歇下了?
这么一想,莲无夜又蠢蠢欲动,就在这时却忽然听得一声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至极的叫声。
这声音极为暧昧,嗓音更是动听悦耳,勾得人恨不得一探究竟。
但除此之外,还有女子的娇声轻吟,和男子沉重的呼吸声。
莲无夜面色古怪,细细一听,总觉得好像
人有点多啊。
她小心地埋下头,从窗户的缝隙看进去,屋内点了灯,窄窄的缝隙只能刚好看见桌子和床角。莲无夜往旁边挪了挪,视线顺着往左,先是看到了一个裸的男人,他似乎在跟人亲吻,前端的作案工具还不断在前面那人两股之间摩擦。
“”莲无夜平白无故看了一只白斩鸡,真恨不得自戳双目。
她捂着眼睛,想冷静一会儿再偷偷离开,却突然觉得那只白斩鸡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呢?
她思考了一会儿没有答案,便又凑上去再看一眼,这一看,却是不小心看见了和白斩鸡亲吻之人。
那人同样光着身子,转过头被白斩鸡捧着脸亲吻,两人闭着眼十分陶醉,红舌不断在空气中交缠,这人却是孟焕!
是孟焕!
莲无夜眼皮狂跳,差点没稳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