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章龄之一开始进来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联想到白天的事,他便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加上他曾经无意之间似乎看见原祚曾经调查过这位丞相府的表姑娘的事,两相联系,心中便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殿下这些年的艰险他是看在眼里的,若是能得一个合心意的人相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何况他经常会感觉到殿下似乎对生死并不是特别在意,若是能有一个牵绊,也能消了他的死志。
章龄之一拜到底,等着眼前人的反应。
原祚却是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许久,他才说道,“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何必再把她牵连进来呢。”
“殿下!”章龄之不甘心的喊道。
原祚却是闭了眼,再不复刚才的阴沉,而是面无表情的对着章龄之挥了挥手道,“不必再说了,下去吧。”
章龄之见状,站起身来,在原祚面前站了许久,见他始终都不肯睁眼看他,最终只能无奈道,“还请殿下早些休息。”
说完拜退。
原祚此时才睁开眼睛,他目光沉沉的看着门口,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神色,最终只是喃喃了一句,“你呢,你是不是也和我想的一样?”
屋内只有他一人,自然是没有人回答他的。
原祚这话似乎也只是自言自语而已,他说完之后便吹熄了蜡烛,安静的躺在了床上。
直到夜深人静之时,府内也没有人发现五皇子的卧房内根本就没有人在其中。
而此时,徽媛看着再一次出现在她闺房内的表哥,脸上的表情几乎维持不住。
她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和昨日一样,带着几分疑问的喊了一声“表哥。”
对方果然也如昨日一样没有回答她。
于是她又继续重复昨日的话问道,“表哥前来所为何事?”
对方看了她一眼,神情中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这样子让徽媛想到了白天原祚对自己处处所表现出来的嫌弃。
该不会他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难以忍受,所以想趁着夜深来报复或者警告自己一番吧。
这未免也太小心眼了吧。
徽媛顿时眼中就充满了戒备,同时又有几分嫌弃的离原祚远了几分。
却不料对方仍是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着往旁边走了几步,抽出那本徽媛还没看过几眼的画册。
他拿着那本画册向徽媛又靠近了几分,语气不善的问道,“这是什么?”
“画画册?”徽媛的语气带了几分迟疑。
她自然是说不出来这些都是她的夫婿预备人才的,但是也不明白这位表哥专门把这个挑出来问他的意思。
这和他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或许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
徽媛看看原祚,又看看他手里的东西。
原祚却是突然就将手里的那本画册撕碎了,他目光阴沉的看着徽媛说道,“你竟然还想瞒着我,莫不是你真想红杏出墙不成?”
“红杏出墙?”徽媛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
原祚却在听到她的话后表现的更为愤怒了,“我不过是不愿意你回娘家多住,你竟敢生了这种心思,莫不是我以前太纵着你了?”
“???”
这位表哥到底在说什么?
若说徽媛听到红杏出墙这几个字时只是怀疑这位表哥对这个词的理解出现了偏差的话,那现在就完全不知道他是在说什么了。
什么叫不愿意她回娘家?
她还没出嫁哪里来的娘家?
什么又叫以前太纵着她了?
他们有以前?
“表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