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画面,皇室秘辛,不但关乎唐诀的疯病与否,还关乎着先皇、孝娴皇后、宁妃与当今太后的声誉,自然能少一事就不多一事。
这一仗,险,但好在,唐诀胜了。
退朝之后,云谣便领了唐诀的旨意去一趟紫和宫,给太后送去一串佛珠,是东门祈福那日,让太后拿在手中玩儿的。
云谣领了东西就朝紫和宫走,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太监,一路上小太监嘴碎,说了不少宫里的八卦,还未到紫和宫,就在靠近紫和宫的地方她瞧见了一个熟人,那人身上还穿着官服,眉心微皱,大步朝紫和宫的方向过去。
不是殷太尉,倒是殷太尉的小儿子:殷琪。
听唐诀说,殷琪素来和殷太后感情好,就差把殷太后当妈了,这回气冲冲地来,恐怕就是想问他这位姑姑为何要和亲爹过不去,云谣不打算走在他前头,还想听点儿墙根,故而放慢了脚步,就慢殷琪两百米,等他进了紫和宫,自己再慢悠悠地过去。
云谣手上捧着的是御赐之物,当然没人敢拦,直到走到太后的寝宫前,连锦才拦住了她道:“哟,顺公公,不巧,小公子刚来,正与太后娘娘说家话呢,您看您这”
“哦,咱家是奉命来的,东西未亲自交给太后不好回去交差,既不方便,咱家就在门口等会儿吧。”云谣话音刚落,便听见里头传来殷琪的声音。
殷琪这人在外看上去倒是挺活泼乖巧的,非常敬重太后,却没想到私底下与太后说话会大嗓门,半分礼貌也没有。
“姑姑你这算是何意啊?!”殷琪声音扬起:“即便我爹是有过对不起姑姑念头,可那是爹的事,是他的主意,他下的手,姑姑为何把这情绪牵连到我的身上?”
“你知你父要杀哀家?”太后问。
殷琪道:“我知,可我那也是事后才知的,后来我不是也常来宫中看望姑姑”
“可你也从未告知于哀家,哀家那位高权重的亲哥哥,居然还想要哀家的性命!”太后说完咳嗽了几声,殷琪又道:“姑姑注意身体!别再说些气话了,反正不论如何,我爹做的事,算不到我头上,我从未想过要害姑姑,姑姑在我心里的分量,您自己也该当知晓啊!”
云谣垂眸还在听,连锦连忙钻了进去,本来云谣觉得没什么,不过因为连锦这紧张的举动,反而叫云谣有些好奇了。
她怕什么?怕云谣听见殷太尉要杀殷太后之事,还是怕后头说些更惊人的话叫她听见了?
连锦进去后低声说了几句,太后就传她进去了,云谣进门瞧见殷琪气鼓鼓地站在一边,高大的身体笔直,头却低了下来跟小孩儿撒娇似的。
云谣给两人行礼,放下了唐诀赐的佛珠后便离开了,出门时她还听见殷琪说了句:“姑姑收了陛下的礼,当真是要与殷家作对吗?”
太后没说话,殷琪又道:“好、好!我知道了!”
后面两人的交谈,她就没听见了,出了紫和宫,她回头对着两个小太监笑了笑道:“这太后娘娘与殷琪大人的感情还当真是好啊。”
吵成这样,太后还不把人赶出去。
“可不是,那就是亲母子,也没这么好的。”小太监随口一句话,让云谣心里起了个古怪的念头,念头刚起就被她给挥开了。
三月底,天气渐暖,许多春花都开了,宫中墙角上或是水池边的假山石头缝里头都开了许多迎春花,嫩黄色的花一大片铺开,鲜艳好看。
东门祈福,朝中文武百官都得参加,皇宫东门有高楼,建造得与城墙头有几分相似,因为礼部得了唐诀的命令,早早就将祈福一事给安排好了,在场所需要的贡品与酒水一一备好,就等着唐诀与太后上台。
祈福看似隆重,其实过程也很简单,只是与过往不同的是,这次祈福有百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