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衍剑宗的雪殿笼罩在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里。
“我的我的头头头发我的眉毛?你们绑我来这里到底想做些什么?!”
属于少年人痛苦不堪的哀嚎声时不时在雪殿宗宫里响起,无数的雪殿弟子都往宗宫深处投去视线,因为回荡的声响而感到诧异。
南纱跟在蓝梨身后往殿外走去,但也时不时侧头打量被困在结界里抱着脑袋怀疑人生的闯入者。
在南纱捏碎了玉牌后,蓝梨很快就从宗主处回到了雪殿,一同回来的同样去找了宗主的玉衡之。
看着周围破碎的灵力与被埋在雪地里昏迷不醒的闯入者,蓝梨与玉衡之皆是神色凝重,引剑斩断了所有混乱灵力后带着南纱与闯入者一起回到了宗宫深处。
回到宗宫之后,南纱尽可能地复述闯入者对自己所说过的一切。无论是天道还是天律君,又或者是让自己注意安全的话语,只要不涉及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南纱全都一一告知自己的师父与小师叔。
而在南纱复述一切期间,闯入者很快就醒了过来。只不过醒来的闯入者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更如同失忆一般陌生地看着雪殿的一切,完全不记得进入天域之后的事情。
除此之外,闯入者身上属于元婴的修为不断溃散,最后直接摔倒了筑基四层。万衍剑宗里连守门的弟子都是结丹期九层,雪殿殿主看着体内元婴碎了个干净的闯入者,第一次黑下了脸色,险些把对方又扔进大锅里再给煮一遍,继续用灵草的药效检查对方真正的年龄与修为。
闯入者在醒来后一直戒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甚至询问守着关押自己玉衡之绑架的原由。只不过在发现自己的头顶有些凉后,登徒子所有的冷静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根头发都不留,你们是不是想咒我母亲?!!!”
少年人愤怒的嘶吼声不断在雪殿宗宫之中回荡。
在闯入者醒来没一会儿后,南纱就被蓝梨带着走出了宗宫,一路沐着风雪踏入了雪殿中的小剑阁。
剑宗七殿每一殿的殿主都会自行收徒,而小剑阁就是给殿主的弟子们锻造灵剑的场所,南纱的清魄剑就诞生在小剑阁之中。锻造池里的火海烤得整座殿室十分闷热,无数暗红的剑胚屹立在火海中,几乎与火海融为一体。
轻声叹了口气,蓝梨带着南纱停在小剑阁的锻造池前,有些苍白的面容被火焰印得通红。
“纱儿,今日起你不必再负责闯入者的事宜,他会由你的小师叔来看管。他的表现太过可疑,你要问的话由你小师叔代你询问。”
南纱稍稍有些迟疑,不解地开口:“是因为他的修为吗?”
在无外力干扰的情况下从元婴陨落至筑基,这确实是十分罕见的情况。而且闯入者身上似乎存在着遮掩根骨与修为的法器,如果不是蓝梨发现了锅里灵草消耗的灵力不对劲,或许谁也察觉不了登徒子确切的年纪与修为。
“这确实是个原因,但并非全部,”蓝梨伸手,遥遥指着火海中央的一柄剑胚,墨色的眸子里倒映着重重的火影,“纱儿,你的冰灵根使你修行畅通无阻,却也让你在锻造之途上注定无法精进。但是剑修的本命灵剑还是该由自己来锻造,非自己锻造的本命灵剑将会受到铸剑者的干扰。就像你手中的清魄剑,因为是由为师锻造而成,在对上为师时永远不能发挥全部的威能,你必须自己学会锻剑。”
蓝梨的语调十分凝重,南纱虽不解蓝梨提及锻造术的用意,但仍是安心地听着。
蓝梨用灵力缠绕上火海中央的剑胚,锻造池外无数已经成型的剑器在剑胚被拔起一刻一齐颤动。而下一刻某枝白玉簪子被抛向锻造池,火浪翻滚,剑胚缩小,灵力翻涌之中,被蓝梨选中的剑胚直接化作了一点红梅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