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头陀林看了一眼法护,说道“不到万不得已,我当然不想走这步现在我已成功说服了吏部侍郎严无为、太常卿黄德忠、大理寺少卿魏琬、工部郎中张伯年,少府卿杨万嗣,如果能够再说服中书侍郎、礼部尚书李元德,就能够让他们联名上书了”
法护再次抬眼看向曼头陀林,“你只是用媚术迷惑了他们,并非是说服了他们公主,贫僧始终认为你这是在刀剑上行走,迟早会出事的贫僧不相信你这么频繁的接触乾国朝廷重臣,乾国有关衙门会没有注意到你的动作”
曼头陀林很自信,“就算他们知道了又能如何我是鄯善国的使臣,又没有在长安触犯律法,我只是找那些大臣吃吃酒、聊聊天,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干,皇城司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要抓我吧”
法护叹息一声,“公主,不要小看天下人,中原从来不缺乏能人异士,一旦被人看穿了你对那些大臣使用了秘术,你们就有足够的理由抓你”
“那就等他们发现了再说”
曼头陀林对法护说“我需要一些人手,身手高强的亡命徒,要钱不要命、只要有钱拿就敢杀官造反的那种,你来乾京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肯定有门路”
法护手里不停的捻着佛珠,“公主,你入魔了,你这是自寻死路,一旦踏上了这条不归路,没人能救得了你”
曼头陀林面目狰狞“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帮不帮我找人你不帮我找,我自己去找”
法护沉默良久,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曼头陀林,“你拿着它去东市怀安坊三巷马记首饰店找店主,把这个给他,他会带你去见你要找的人”
曼头陀林接过瓷瓶看了看,塞入怀中后起身离去。
皇家赛马场。
两支球队正在打马球,赵俊生也在其中一支队伍里,这两支球队分别来自羽林军和虎贲军。
皇家禁卫平日里除了否则护卫宫禁、操练,空闲的时间也被赵俊生把他们组织成立了两支球队进行对抗比赛。
一场比赛下来,赵俊生跳下马走到赛马场旁边接过太监递来的茶水喝了几口,高修走过来拱手说“陛下,臣从府上护卫中挑选了十几人也组织了一支马球队,听说有些朝廷大臣和武将也从自己家中的护卫中挑选了一些骑士组建了马球队,要不要把这些马球队拉起来组织一场大的比赛”
赵俊生笑道“行啊,这事好事,朕支持你们自己商量一下,选一个日子,朕让羽林军和虎贲军的球队也参加,最终获胜的球队有奖励”
“是”
这时太监上前禀报“陛下,候官司王坦之有事要奏”
一旁的高修就抱拳说“陛下,臣先行告退”
“去吧”
王坦之上前行礼“拜见陛下”
赵俊生拿着毛巾围着赛马场跑道一边走一边说“说吧,有什么事”
“暗桩来报三天前,中书侍郎、礼部尚书李元德的儿子被人绑架了,却没有报官,消息被封锁在李府之内,儿子被绑架的第一天李元德收到一封信,他没有做任何声张,今天早上李元德收到第二封书信,书信上到底写了什么没人知道,李元德也没有筹措银钱赎人的迹象,臣怀疑李元德是不是受到了什么要挟暗桩发现李元德与鄯善国使臣曼头陀林公主接触频繁,但这二人之间并没说什么违禁之事,李尚书似乎很喜欢看那位公主热舞”
李元德此前有过一个儿子,都成年了,赵俊生第一次率军南下时战死了,这个儿子是后来娶的小妾生的,今年十三岁,也是李元德五十五岁所生,老来得子,唯一一根独苗,宝贝得不得了。
赵俊生问道“他们之间有没有说引人注意的事情”
“那位公主为何频繁与李元德接触呢攀附他的权势她一个鄯善公主用不着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