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方面的事情有了安排之后,赵俊生对于军事方面的动作也要开始进行了,他辖下的兵马成分太过复杂,必须要进行整合,兵马也要进行重新整编。
九月十二,武川镇将高修接到赵俊生的指令,从武川千里迢迢赶来,就连已经当任华州镇将的薛安都也悄悄从华州赶到了蓟县,这一路上可是穿过大半个北魏,沿途要经过无数大小几十个关隘城池。
高修要比薛安都先到两天,毕竟已经好几年不见了,赵俊生为显示自己的重视,亲自到刺史府门外迎接,无论是先到的高修,还是后到的薛安都。
几人的见面都显得很激动,薛安都上台阶的时候还差点摔跤。
“将军,多年不见,将军威武更甚从前!”薛安都神情激动的抱拳,下拜行礼。
“起来起来,你如今已是一方镇将了,不必如此!”赵俊生上前把薛安都扶起来,“高修比你早到两天!”
高修不苟言笑,天性如此,此时见了薛安都也只是略带笑意,抱了抱拳:“将军如今已是王爵,我等该称呼王爷了!”
赵俊生摆手:“叫将军好,我就喜欢你们这么叫我!咱们还是进去说话吧,走走走!”
两人携手一起走进刺史府,来到大堂内。
下人们送来茶水点心,赵俊生对高修和薛安都说:“咱们随便聊一会儿,等一下让休达去好好休息一下!对了休达,你这一路过来要经过几十座大城和不少关隘,路上还顺利吧?”
薛安都展开双臂笑着说:“将军看我这个一身衣裳就知道,我可是装扮成华州商旅过来的,路上那些关隘守将无非是要钱而已,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给他们钱自然就不会为难了,这一路上还算顺利,只是遇到一股不开眼的小山贼打了一场,货物都是没有损失,死了几个弟兄”。
赵俊生知道薛安都说得轻松,这一路上肯定是危机重重,从前朝廷威势还在的时候,各地方官府和镇守大将还算老实,但如今朝廷威信一落千丈,各地官府和镇守大将为了壮大自身实力是想尽办法捞钱,对经过的商旅自然也不会放过,相互之间为了抢地盘互相厮杀也是常有之事。
赵俊生问:“武川镇与幽州已经全线打通相连了,高修来到这里没有任何阻碍,你这边肯定麻烦得多,你走的哪一条路?”
薛安都说:“从华州出发之后渡河到了河东,再从河东走上党到河内,然后一路北上就来到了这里”。
“河东?”赵俊生皱眉道:“河东现在不是被薛永宗一伙人盘踞着吗?据说步六孤丽当初正率大军攻打,只是宗爱一死,步六孤丽为了自保就停止了攻打薛永宗,朝廷方面也拿他没办法,反而要安抚他,你进了薛永宗的地盘,这些人能让你们自由通过?”
对于朝廷来说,薛永宗这种没有官职的乡野宗族之人叛乱就是反贼,自然是要花大力气进行剿灭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步六孤丽率军攻打了好几个月都没能拿下河东剿灭薛永宗。
薛安都笑着说:“将军有所不知,我与薛永宗乃是同族兄弟!另外,家父在世时曾担任东晋上党太守,在上党还有一些人脉,所以此行前半段还算比较顺利,只是进入太行山之后就遇到了麻烦”。
“难怪!”赵俊生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步六孤丽率军五万攻打河东薛永宗叛乱数月不果,不会是你在暗中支持薛永宗吧?”
薛安都笑着抱拳说:“将军慧眼,我的确是给了薛永宗一些支持,派了几个部将过去帮助他守城,也支援了一些兵甲,其他的倒是没有了。如果不是宗爱突然死了,步六孤丽害怕遭到朝廷的清算率军退回了太原,薛永宗此时已经顶不住被平定了。他手下人数虽多,但终究只是乌合之众,人心又不齐,怕是不会太过长久!”
赵俊生知道薛永宗说的应该是实情,没有组织和具体规划的叛乱注定长久不了。
“你手下现在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