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爬上来的柔然兵,兵头花海提着血淋淋的长剑气喘吁吁跑过来大叫:“牙主,二楼三楼的兄弟们损失惨重,已经只剩下五个人了!”
花木兰正要说话,又有一个柔然兵冲上了堡丁,她挥刀帐下,一刀把那柔然兵砍翻在地,鲜血洒了她一脸。
“不用管二楼三楼了,射箭孔不大,柔然人钻不进来,传我的命令把人全部调来堡丁!”
“是,牙主!”
双方争夺的重点一直就在堡顶,因为除了堡门之外,堡顶是唯一进入堡内的地方,只有攻占了堡顶才能攻占全堡。
柔然的攻击节奏加快了,一方面他们攻击变得顺畅、熟络,另一方面,作为守军的魏兵损失越来越大,防御的人数越来越少。
一个个柔然兵不停的冲上了堡顶,花木兰和麾下魏兵们聚在一起抵挡、砍杀着,眼看着身边只剩下十几个人,花木兰只好把他们聚在一起布置成圆形阵,在四面受敌之时,这种阵是最佳的选择。
两个柔然兵又从北面翻越女墙冲了上来,花木兰挥着大刀连斩两下,把他们砍死在地上,她喘着急促的气息大喝:“花海,放响箭向烽火台报信,迅速点燃烽火!”
“是,牙主!”花海答应,取弓拿出一支箭矢向斜上方拉弓射出。
“啾——”一声长长的尖啸声响过天空。
两百米之外的烽火台旁边跑出来两个魏兵,其中一个脸色一变,大吼:“快,点燃烽火!”
另外一个魏兵拿着一个火折子撒腿就跑上烽火台,他拔掉火折子的盖帽,凑到嘴下用力吹了吹,一串火苗升起,颤抖的手拿着火折子凑到了淋了火油的干柴之下。
一根木材被点燃了,很快把其他木材也烧着,“轰”的一声,整个烽火台升起一团大火,紧接着半干半湿的马粪被烧得升起了滚滚浓烟,浓烟直冲云霄。
在南天堡以南几里之外的土路上,一支辎重队快速赶来,拉车的马都被车夫赶得气喘吁吁。
赵俊生挥着手大喊:“距离南天堡不远了,大火加把劲,等到了南天堡再休息!”
这时吕玄伯看见前方突然睁大了眼睛,出声道:“少爷,你看!”
赵俊生扭头向南天堡方向看去,只见南天堡所在的位置升起了滚滚浓烟,“这是烽火传讯示警!”
赵俊生脸色一变,心头一跳,当即举着马鞭大喝:“所有马车停下,车夫留在原地照看马车和粮草物资!所有队官、牙主、兵头立即集合各自麾下兵卒!”
各队主、牙主和兵头们纷纷跑出来举手:“来此列队集合,清点人数!”
片刻工夫,所有兵卒集结完毕,赵俊生策马走到方阵面前大喝:“检查兵器甲胄、弓弩箭矢等装备!”
兵卒们的精神高度集中紧张,很开各自检查了一遍。
赵俊生脸色严肃的看着众辎重兵:“弟兄们,我们是来送粮草物资的,打仗本没有我们什么事,可是我们现在无法置身事外!为何?因为南天堡点燃了烽火示警,说明情况很危机,顷刻之间就可能被攻破,而我们现在局里南天堡已只有两三里的路程,就算我们现在掉头就跑,南天堡一旦被攻破,柔然铁骑就会撵着我们的屁股后面追上来,到了那时我们就成了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逃跑,毫无生机,冲上去跟柔然人拼了,说不定还有活下来的机会,你们是愿意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柔然人像杀羊一样杀死,还是想拿起手中的刀枪跟他们决一死战?”
第一营营头高修举起马槊大喝:“宁站着死,也不跪着生!我愿与都尉一道跟柔然人决一死战!”
众辎重兵卒们纷纷举着长矛、刀剑齐声大吼:“决一死战,决一死战!”
“好,全体将士听了,向右——转,第一营第一队、第一牙跑步前进,其他人跟上!”
“踏踏踏······”整齐的脚步声响起来,盔甲和兵器的摩擦撞击声不绝于耳,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