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师爷笑着对袁涣作揖“敢问公公,不知陛下御驾如今在何处”
袁涣诧异的看了看师爷,随口说了一句“陛下御驾此刻应该过了陕州,不日即到洛阳”
师爷又道“御驾此来是临时决定,很是仓促吧”
袁涣用吃惊的神色看着师爷“你怎知道”
师爷脸上露出了笑容,对鲁轨行礼说“将军,这就没错了,陛下既然是仓促出京,身边没有官员侍奉,只好亲笔书写诏书,您看中这字迹,此前将军多次上书陛下,陛下在回复之中做过多次批示,这诏书上的笔迹与陛下回复批示上的笔迹是一样的,因此可以断定这诏书是陛下亲笔所书,这个印章是皇帝之宝,属于陛下的私章,一般是随身携带的所以,这道诏书是真的无疑”
鲁轨立即把诏书还给袁涣,抱拳道“劳烦公公回复陛下,末将这就筹备粮草辎重、聚集兵马准备出兵平叛”
“如此甚好,不过咱家还不能回去向陛下复命,咱家还得去蹻磝、齐州和邺城等地去传诏,告辞了”
鲁轨连忙道“天使不留下来歇歇脚,吃一顿便饭在走么”
袁涣行礼“多谢鲁将军盛情,咱家心领了,只是平叛事关重大、十万火急,咱家现在更不能长了翅膀飞到傲娇、齐州和邺城去向各镇守将军传达陛下谕旨,实在没有空闲留下来用饭,告辞告辞”
把袁涣一行人送出城外,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消失,鲁轨对师爷说“这个袁太监倒是与其他太监不同,难怪能深得皇帝的信任”
师爷点点头,问道“将军,出兵之事”
鲁轨正色道“老夫一门身受皇恩多年,无以为报,今有贼人企图祸乱天下,朝廷正是需要我辈效命之时,就算前路是刀山火海,老夫也得走上一遭,更何况还只是一个跳梁小丑在蹦跶来人,传令军需官准备两个月的粮草辎重箭矢,明日天明之前全部装车,派人去渡口传令,让他们准备船只运送大军渡河;传令一二三营做出征准备,四五两个营留守,明日卯时生火造饭,辰时开拔”
“遵命”
长安,一幢颇为气派的宅院里。
一个颇为富态的老人正拿着一卷书坐在火盆旁的躺椅上打盹。
脚步声响起,管家出现在旁边,低声呼唤“老爷”
老人睁开浑浊的眼睛,看见是管家,“何事”
“禀老爷,陛下御驾已到了洛阳,去洛阳途中派人传诏洛阳、蹻磝、齐州、邺城等地镇戍军出兵围剿,又命其余各地兵马严阵以待,对窦奎的人马围追堵截,按照这个架势,窦奎只怕撑不了多久”
老人闻言脸色冷了下来,冷声一声“哼,窦奎该死慕容琚还没怎么着他就先沉不住气了,他的胆子太大了,竟然敢起兵反叛,就凭他那点人马能干什么真以为老百姓遭灾了就会跟着他打天下现在是太平盛世,天下民心所向在朝廷、在皇帝这一边,所有叛乱都得不到百姓支持你看着吧,陛下旨意一到,各地驻军严阵以待,大军出动铁壁合围,窦奎就算是孙武再世也难逃覆亡的下场”
管家迟疑了一下“那咱们就这样看着窦奎被朝廷大军剿灭万一他要是没死,而且把他所知道的说出去老爷,我还是觉得应该早做决断,免得迟则生变啊”
老人身体动了动,躺椅摇晃起来,他道“急什么就算窦奎把他自己的说出去又如何只要御史大夫潘长安和刑部侍郎邹如海不出事,老夫就还是安全的这两个人最近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管家连忙说“安排在他们身边的暗子报告说这两人的情绪还算稳定,虽然对窦奎之事比较担心,但还沉得住气,没有引起其他朝臣的怀疑”
老人考虑了一下,说道“如果这二人来找老夫,你告诉他们,现在风声太紧,若没有必要,让他们别来了。就算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