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在濠州,俩人和好以后,夫妻之间的那些事儿都是敷衍了事。
女人根本就漫不经心,有时还要顾及肚里的孩子,耍起来当然不爽了。
“你咋能跟陈浩比?人家练过功夫的。”
“我也练过,要不你明天说说玉环,别让她那么大动静,院子里这么多人,不雅啊。”
“嗯,知道了,睡觉吧。”
马秀英的心情很平静,对朱重八一直很麻木。
这就是她的生活,每天麻木地起床,起来以后麻木地静养,麻木地吃饭,刺绣,晚上按时麻木地睡觉。
小朱八来,她就等着,男人不来,她也不强求。
她的脑海里竭力在避开陈浩,也竭力在适应朱重八。
而且她总是借孩子为由,不跟男人同床。小朱八都要憋疯了。
秀英越是这样,朱重八却越是爱她,不忍放手。
第二天早上起来,马秀英又是第一个起床了。
起来她就靠近妹妹的房门,砰砰砰。
“谁呀?”玉环在里面问。
“我,你姐。”马秀英回答。
“姐,你咋嘞?”玉环一边问,一边穿衣服。
衣服穿好,打开门,马秀英冲着屋子瞅了瞅,看到了土炕上的陈浩。
男人折腾一宿,腰都要断了,正在休息。
“玉环,姐找你有事儿。”
“姐,你说。”
“你跟陈浩晚上能不能小点事儿?”
“啊?俺俩咋了?”玉环莫名其妙。
“你俩咋了,自己不知道?鼓捣的时候能不能轻点,降低声音,现在咱是大户人家,丁香嫂跟雪姬都住这儿。
当着客人的面,还有那么多的丫鬟跟家丁,你俩没白没黑地亲热,就不怕人笑话?传出去多不好听?”
“啊?俺俩晚上声音很大吗?”玉环问。
“死丫头,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马秀英都要气死了。
玉环是真不知道,更加不知道自己跟男人喊,会影响家庭的团结。
“咯咯咯。”她竟然笑了,笑得前仰后合。
“死丫头!你还笑,咋就不知道害羞啊?”马秀英抬手点了妹妹额头一下。
玉环说:“姐,这有啥?俺俩是两口子啊,那条律法规定,夫妻在一块不能喊的?又不是偷人养汉子。俺喊,俺快乐,俺乐意。”
“可你也要顾忌一下别人的感受啊?其他人受不了的。传出去,名誉立刻扫地,全村的人都会笑掉大牙。”
玉环说:“笑就笑呗,这有啥,她们也喊啊,俺又没拦着。再说了,自从俺跟老公圆房以后,天天喊,全村的人都习惯了。”
“啊,你俩喊好几年了?”马秀英大吃一惊。
“嗯,上次老公把俺从杭州接回来,一直到现在,俺都在喊。她们也没说啥啊。”
马秀英一听,心里黯然哑笑,不知道伤心还是羡慕。
玉环变了,从前的矜持没有了。
当闺女的时候,她总是低着头走路,不跟男人照面,就像在石头缝里找蛐蛐。被男人瞟一眼都脸红。
那时候的自己是何等霸道?野丫头一个,谁欺负她们母女,她都会跟人干仗。
现在,姐妹两个的性格完全调换了,玉环成为了当初的秀英,而秀英成为了当初的玉环。
命运的改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她羡慕地要死,好想一脑袋冲进屋,扑陈浩怀里去。
可是不行,男人是妹妹的,不是自己的。她的男人就是朱重八。
马秀英叹口气:“算我没说过,今后你俩最好小点声,有我在这个家,不准你俩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