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乳母先抱去长春仙馆看顾,莫令母女皆有不安,于嘉嫔侧照看不提。
敏妃于外间坐镇,命南歌将一干众人带至外头院里审问,发话儿下去,倘若不问出个所以然来,这些子奴才都不必再伺候了。撑首合眸小憩,忽闻里头的声儿,忙夺门而入。坐在床旁拉了人手,看她虚弱模样,隐约有几分后怕爬上脊背,只觉发凉。叶墨勒不敢想,若是……若是有个什么好歹,叶墨勒该如何才好。珠泪盈眶“阿姐在,阿姐在。这好端端的,怎会掉水里去?”
江鹤心手是凉的,又不住发着抖,苍白如纸的脸上见不到半点血色,郅儿守在一旁回话,“小主晚间去了外头散心,奴婢们没能跟上,便支了几个丫头分头去寻,谁知,谁知竟如此了……”恶狠狠地剜了郅儿一眼,续说,“阿姐,那丫头好狠的心!好狠的心!”情急之处胸口不断起伏,呛咳了好一阵儿,缓了缓气,又道,“我午间斥了几声,谁知她竟起了杀心,故意推我入水……”歇一歇,有太监领着那罪魁祸首的穗穗丫头进来,也不顾她跪着磕头道冤枉,抓紧了敏妃的手,似要落泪,“阿姐,阿姐……”看向那丫头,阴鸷越深,“杀了她!剁了她的手!”
一早皇后娘娘那边就着人来报江才人嘉嫔先后落水,江才人得宫里巡逻侍卫发现救起眼下无大碍,可是嘉嫔的情况不容乐观,闻言只觉得头瞬间如炸了一般脑子一片空白,吴良顺下意识的抓起报信儿的太监大力的摇着道“什么叫情况不容乐观,怎么个不容乐观,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身边没跟着人吗,巡夜的侍卫呢都死了吗,还有太医呢太医没过去吗,太医们怎么说。”
连珠炮似的询问把那小太监吓懵了都,凳子瞧了赶快上前把我们俩拉开,对小太监交代一番便打发走了。只剩自己瘫坐地上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如此多的灾难,本以为她如今都是做了额娘的人了,苦日子应该过去了,为什么啊,当初当初真的是不该把她带进宫里来,如果她不入宫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发生了。”
小凳子立在一旁也有些慌了,嘴里还念叨着不知道桔梗怎么样,言道师傅您现在可不能乱了分寸啊,要想办法救救嘉嫔啊。听人一番劝说才缓过神儿来,是啊眼下我这不能乱要冷静想想办法就她,想来皇后娘娘已经把太医们都叫去了,眼下还真是帮不上什么了,只好派了小凳子先过去探探情况,看看那边缺什么需要什么都弄来,告诉皇后娘娘我这等万岁爷忙完了立马禀告,请娘娘务必保住嘉嫔。
敏妃扶了她半撑起身子,喂几口参汤又给她顺着气。眸里闪烁阴晴不定,思绪不定多混乱成浆糊。口齿将愤恨细细研磨,咬牙切齿“不中用,不中用”抬手欲将人拖出去直接乱葬岗埋了,再让这湖山在望的所有宫侍去瞧。却被南歌从中拦着,轻扯衣袖一记其中蹊跷的眼神送来。噤声须臾,让南歌把这丫头带回碧桐院“这丫头我带走定给你个交代。姐姐且问你一句,你可真真儿瞧见她推了你入水?”
江鹤心参汤入嘴,辛苦哽了哽才咽下去,心里的余火未消,听了这话声儿也尖利了几分,“若非是她!难不成还是我自个儿跳下去的不成!”说着便沁出一颗泪来,扯了袖角揩了,想起方才那一幕又禁不住发起抖来,胸口一阵阵的泛起恶心,偏头就开始干呕,郅儿忙端了漱盂来接,哪里还能吐出什么东西来。折腾着自个儿没了半点力气,只卧在枕上凝着人,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时冲动杀了一个婢女容易,以后该如何?万一另有她人有意取她性命,敏妃就这么一个妹妹了,敏妃怎能坐视不理轻易放过!看她情绪激动,自己着实说不出这话来。抿唇不语。扶着她看她受罪,自己心里别提多痛苦“这婢女左右都活不成,你何必跟她置气伤了身子。”
顺着她的气又催了太医赶紧把药煎好端来,一匙一匙吹凉了喂她“还好在夏天,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