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翻了牌子,才人夏氏侍寝,略一捉摸才想起这位不就是萱嫔的那妹子吗,还有那会儿瞧见的江才人都是当初被嘉婼罚了的秀女,后来小安子挨了五十板子,这两位倒好直接晋了位份,瞧着人被抬来只哼了一声便送进去了。指挥着奴才们都回了各处独留凳子与自己一同站在门外静待。
江鹤心大有深意的嘿嘿一笑,抽手顺顺腰下团花引枕,“百家争鸣,百花齐放。”正经了些,方执盏呷茶,杏眼圆圆,“见着了皇上,顺带看了出戏,真情实意,好一个柔媚……”回想着方才的事,夏氏与己本就是储秀一道出来,又同受了罚,可算是共苦过,她若得能得宠,自个儿肯定替她欢喜几分。又想起那白苏氏,憋憋嘴,怎么瞧着都有几分做作显摆之态。
小安子一番说教也不管人听不听的进去,后才让小蚊子带着人去安排住处还有吃穿用度也一块儿送过去,既然是使了银子的便先安排她自己一屋好了,瞧人离去才晃头晃脑的回了自己屋。
董佳尔淳初来被圆明园景观所震撼,一路随福雅漫步走来,此处位于福海北岸,离他远了点,也清净怡人。素不爱热闹,这位份能有幸跟随来避暑,亦然是皇恩浩荡。心喜而不显,来了几日也未瞧得人。逐也罢,自己游玩且不快哉。
今年册封的秀女多,储秀宫里一桩桩也知道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宫中规矩多皇上政务繁忙,哪有圆明园天时地利人和。自然该千方百计寻个皇上的行踪去。敏妃指了人去给她捏肩捶腿“都有谁跟花儿似得开了?”那真情实意禁不住嗤的笑出了声儿。帝王家哪来劳什子真情实意,八成是哪家主儿有福气得宠皇上看着舒坦罢了。吹凉莲子羹给她递去“怎么,你只看没演?啧,可惜了。”
江鹤心肩上的力道一拿,直叫人半日的疲累都卸了,笑吟吟的,“白苏氏,夏氏,还有个钮钴禄氏?”偏头看了眼郅儿,见人点点头,又肯定些,“对,钮钴禄家的。”拿着银勺连抿了几口,着实是饿坏了,连话也没顾得上回,直到半碗莲子羹下了肚,又接着说“我今儿才把皇上长什么样子看清楚呢,我以前与他又未见过,也不知他什么性子,万一我不喜欢呢——”再舀一勺,递到嘴边正要吃,复搁回碗里,看着人,“阿姐,那些妃嫔,都是真心实意喜欢皇上?”摇摇头,“想来也不是,为名为利为荣宠,那又有谁是真心的?”
敏妃素指扶鬓支在矮桌上歇息。夏氏是可沁家的表妹,钮钴禄氏碍着家族身份向来不十分受宠,倒是白苏氏,一面之缘记得她是个可人儿。更漏一声吩咐人去外面瞧瞧今儿谁侍寝“你这人倒好,素来都是由皇上挑人儿,如今倒成你来挑皇上了,没个大小。”给自个儿添了碗莲子羹,回来人说夏才人侍寝去了。示意人下去“见了还合心意吗?”
吃几口羹,半晌无话后又添“你瞧着皇上对谁上心就好好跟人家学学。你向来不循规蹈矩的,管你矫揉造作还是装疯卖傻,赶紧儿在皇上跟前混上几面,否则你就呆在才人的位份上待人宰割吧。”
圣驾避暑一行去了圆明园也有些时日,慎淑仪协理赫舍里氏打理六宫事宜,也不紧不慢的进行着,只是赫舍里氏甚少出宫门,像换了个人似的,只有自己心里清楚,指不定又在憋着什么阴险招,事事都的慎之又慎。
阿韵讲了储秀宫陆陆续续又进了新秀,交代姒锦留意着宫内的风吹草动,自己个儿带着阿韵前往储秀宫。散了通传,入乐储秀。三三两两砸洒宫人,却不见管事素兮姑姑及小安子。
转了两圈,作罢。遣了阿韵前寻。
管事姑姑将内务府送来的用度亲自发放给了新进的秀女,个个出挑,沉静安稳,自己也省了了点心。拉上房门,一脚垮了出来,瞧着景仁宫慎淑仪于储秀宫内,心想着这大热天的巴巴的赶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丝毫不敢怠慢,上前,行了大礼“奴婢素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