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示意阳嫔正殿问话。
阳嫔复闻皇后所言,且二人往去,待入了正殿,适才礼道:“请皇后娘娘吩咐
。”
歌露进来给潘良人说了方才的事儿,言皇后和阳嫔已然回去,潘良人心中莫名失落,又说侧殿还有人,潘良人命歌露去道明,送了人回。
她望着床顶,一言不发。眼睛也不转,就这么直直的看着,直到眼泪滚下。谁也不懂这其中苦楚酸涩。
皇后从内屋出来,过于暖和,额头微微有了汗意。负手而立,“今日这事阳嫔你怎么看?”
本就是主谋,皇后却是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阳嫔自袖中取了汗巾递去,待闻得询问,适才道:“我方才将赵良人禁足了,今日的事儿宫人业已禀告。事出乃是因赵良人所邀,才令潘良人置身险境,皇帝陛下子嗣不丰,潘良人有孕和该愈发仔细,绝不许涉水之事。潘良人即便是顾虑皇嗣,也该晓得轻重厉害,潘良人虽脱险,可受此番惊吓,赵良人也该罚,只她既将潘良人救上,可见是存善心。”
阳嫔顿了顿。
“潘良人如今也已脱险,权当为皇嗣积福,如此,让赵良人每日往佛堂为皇嗣祈福,将功补过,直至潘良人平安生产,到时皆大欢喜,您觉得如何?”
皇后转身接过汗巾擦拭额头,出了内室自是爽快了许多,之前本就为和亲公主的事多安放了侍卫跟探子,今日这事早就有人先来禀报过,阳嫔所言也相差无几。只是潘良人也太过于不小心,对赵良人下手有的是机会,犯不着众目睽睽惹人把柄。
“阳嫔你分析有理,本宫为后宫之主,可后宫诸事繁多,今后你便同本宫一同协理罢。这事由你说了算。”
阳嫔颔首称是,复道:“如今就别让赵良人见潘妹妹了,虽潘妹妹心性好,可赵良人毕竟年轻,顾虑不周,待往后平安生产,机会多的是。”
说罢因闻,阳嫔道:“谢皇后娘娘恩典。”她又嘱了太医一日三趟的照顾皇嗣,又让宫人添了小心看顾,且随人一径自降雪馆归往长乐宫,因在潘良人这儿过热,皇后额上少不得生汗,阳嫔入殿便让人进了温茶来饮用。
皇后抬脚往上位而去,问:“今日皇上去哪宫歇息?”
阳嫔尴尬笑罢,“皇上今儿个又是歇在养心殿了,没有召任何妃嫔侍寝。”
皇后不知喜怒地应了一声。
潘良人闺中好友,封号为婧的美人邵氏也居在降雪馆,她们一个在西殿一个在东殿,平日里也算串门频繁,都是唇舌讥讽。
昔日好友忽然之间共侍一夫,别扭多少还是有的。
婧美人闲逛御花园回来,才听小太监们说西殿的潘良人出事落水了。
过了这么久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是一听她出事心里还是很难受。好在婢女说她没什么大碍,再加上有皇后和阳嫔在,也吩咐太医院好好伺候着,婧美人闻言自语道:“是啊,她如今有皇后阳嫔宠着那还轮到我啊,再加上又有了龙胎,主子必定会保她无事的。
”
次日,长乐宫来人传旨,让赵良人每日去佛堂诵经祈福,为潘良人肚子里的孩子将功补过,直至生产。
赵良人心下了然,潘良人的孩子没事,她长舒一口气。领旨谢恩后,让婢子去藏阁拿些佛经来,坐在梳妆台上把自己打扮的素净些,把头上的装饰都取了,盘了个发,插一支白玉簪子。
待翠婢子归来,和她一起去了佛堂。
踏入佛堂内,殿内供正中奉着释迦牟尼,左右就是观音菩萨和文殊菩萨。赵良人双腿跪于拜垫上,双手合十,小声的念叨着佛经。
大凉文字与凤朝多有不同,凤缱绻特意叫了个会识字的宫女前来华音筑,教授自己大凉文字,她一遍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