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依庭神情恍惚地醒过来,蹭蹭蹭跑到厨房一阵翻腾,倒腾出一串大蒜挂在胸口处,又蹭蹭蹭蹦回房间翻出一个巴掌大的十字架紧紧握在手里。
“怎样,我这网全副武装,你怕不怕,敢不敢动?”她一步一挪,小心翼翼地靠近亲王大人,检验自己的装备成果。
梵古简直没眼看她神经兮兮地傻样子,一把抓过十字架和臭烘烘的大蒜丢到一边。
“不怕,敢动,你怎么能这么蠢!”
深深被从没见过的新奇大蒜吸引,拿起来掰了一颗闻了一下,嗷呜一口吃了进去。
吓得郑依庭三魂去了七魄,扑过来抱住亲王家的傻儿子,让他张开嘴巴从尖利的小牙后面掏出大蒜:“妈呀,我的儿,你怎么啥都要吃!吓死你妈我了!”
她上下检查深深,见他没被大蒜造成什么伤害,才下心来。
梵古叹了一口气,拉着郑依庭在身旁坐下:“你这小脑袋里整天在装得都是什么,能不能少相信点封建迷信,你以为几个大蒜,几根十字架就能制服强悍的血族吗?”
郑依庭捧着脸忧伤得不能自己:“那怎么办,我们能不能不回你老家啊,我一普通人类,进那地方,不就是一白胖滚烫的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宝宝害怕啊!”
梵古听她措辞,脸色又黑,说谁是狗,打击面太大,奈何瞧她惶惶不安的样子,也是心疼,
只好轻拍着她的背,宽慰她:“没事儿,相信我,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有人敢伸手,我就打断他的手,若是不怕死,那些垃圾就尽管上前。”
郑依庭逐渐泪眼婆娑,哽咽难言:“唔……”
梵古只当她被自己的话所感动,安慰地更加起劲,甜言蜜语不要钱地往外倒:“你和孩子们都是我最珍贵的宝贝,任何人有人胆敢伤害你们的,哪怕起了一分这个念头,我都会把对方彻底抹杀,不留一点痕迹。”
郑依庭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你能不能轻一点拍我的背,好痛啊!”
果然,破坏气氛这种能力,一家人之间会相互传染的。
第二天,郑依庭顶着一夜辗转难眠折腾出来的黑眼圈出了房门。
就被已经在门口等候的梵古吓了一跳。
“带上!”亲王大人二话没说递过来一条细链蓝色吊坠。
郑依庭心意微微荡漾,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定情信物,她带上项链,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怎么,这是为了补偿我陪你回血族领地而送的礼物吗?”
梵古毫不犹豫地否认:“不是,这是狗链。”
摔!郑依庭愤怒地扯着项链要脱下来,才发现根本脱不掉,再摔!难道真的是狗链?
“你干嘛,把我当宠物吗,我才不要戴狗链,你给我拿下来。”郑依庭梗着脖子抗议不已。
梵古笑着抚摸一下她的头顶,动作温柔地真的像在抚摸一只狗。
郑依庭更气,转身想摔门进房间,不要再看某人恶劣的帅脸。
对,即使某人总是恶劣地捉摸她,那张脸也还是可耻的帅,颜狗就是这样立场不坚定的存在。
梵古从背后搂住她,动作越来越熟练:“别走嘛,你怎么这么不禁逗?”
郑依庭脸颊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傲娇地表示并不想理他。
梵古发出低低的笑声,郑依庭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胸膛传来的震动感觉。
“这不是狗链,是古老法器,上面有感应结界。你戴着它,无论到了哪里,我都能感觉到,一旦你遇上危险,我就能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所以,好好戴着它,让它保护你,知道吗?”
郑依庭摸摸吊坠,点点头。
梵古将她转过身来,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