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盲目的,是愚蠢的,在特定情况下,可以是充满包容的,也可以是肮脏的。
它如普照世间的阳光一样伟大,也如下水道里的烂泥一样肮脏。
它什么都是,唯独,不是无私的。
“我注意到,你一直提到的一个字眼。”王峰注视着她,眼神凌厉,“你不止一次的说道自己,脏?”
“似的。”若梦点了点头,很大方的承认了,“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一直跟着我父亲生活,可是,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或者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人,我这个措辞,会令你感到愤怒吗?”
“并不会,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其实,我从很久以前,就不承认他是我的父亲了。”若梦摇了摇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记得他和母亲经常吵架,只是那时候我太小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吵,直到有一天,母亲走了,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从那以后,那个小破房子里,就只有年幼的我,还有一个终日酗酒的暴脾气的男人。他总是打我,他把一切的痛苦和怨恨都施加在了我的身上,我什么都做不了,只有默默承受。
“我得承认,小孩子的承受能力比成人要强的多,她们往往可以承受许多足以让成年人自杀的痛苦。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辍学,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打我,就会用枕头或者书本垫着我打,有时候忍不住了,弄出了伤,也尽量不让我出来,万一不小心磕碰到了脸上,也会用凉水强行给我消肿。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了我十岁的时候,你听到我这么说,或许会觉得我终于是解脱掉了吧?呵,实际上,从这时起,才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记得,那是我生日的时候,他喝醉了酒回家,但却很罕见的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而是给我带回来了礼物。一个芭比娃娃,还有一小块蛋糕。
“我很开心,甚至受宠若惊,我应该是激动的都要哭了,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甚至有些心疼。我觉得,父亲也是不容易的,或许,从今天起,就是我们关系缓和的契机。
“我强压心头的恐惧,冲过去抱了抱他,他这次挺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让我吃蛋糕。我开心的点了点头,并且自己打开蛋糕,开心的吃了起来。蛋糕,真的很甜。可是”
“可是,里面被下了药。”
“没错。”若梦咬着嘴唇,艰难的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名为恐惧的东西,显然,即便过去多年,那也是会永远留在她心里,无法被移除的噩梦。
“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只感觉下体一阵疼痛难忍,而我则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我穿的还算整齐,我把裤子脱下来看了看,有些湿湿的,而且有一种腥味儿,我的裤子里还垫了一个卫生巾。
“我那时候已经来了初潮了,所以知道那是什么,我想,可能是日子来了,也就没有注意。而父亲则是看到了我难受的样子,打电话给老师请了假,让我好好休息。
“我当时,还觉得挺温暖的,我觉得父亲开始疼爱我了。以后的日子,都会美好起来的,从那以后,隔三差五的,父亲就会给我带些好吃的。可是奇怪的是,每一次吃过之后,我都会睡着,睡得很昏沉,醒来之后,都是穿着整齐,下体疼痛,而且还好好的垫着卫生巾。
“次数多了,我开始疑惑,但是并没有声张。直到有一次,我半途醒了过来,看到那个男人,不着片缕的样子,他抱着我,做着我那个时候还不懂的苟且之事。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开始哭泣,他看我醒了好像有些慌,但是没有停止动作。直到之后我感觉有东西钻进了我的体内,他才停下。我问他在做什么,他没告诉我,只跟我说,只要跟他做那种事,就会对我好。
“我不懂,我害怕,但是为了爸爸温柔起来,便是答应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因为吃东西而睡着了,每一次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