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风生水起吗?怎么跑到这旮旯来了?”
唐青悠看着一身笔挺西装、打扮得人五人六的费栋,往日合作无间的场景在脑海中飞快闪过,故人重逢总多感慨,她对费栋的近况自然也是充满了好,但被费栋抢了先,自己也没空整理思绪,更没打算藏着掖着自己的近况,直截了当回答:“分了。分手了再一块工作也没意思,我总得自寻出路吧?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啥,就到剧院来了。”
“剧院挺好的,恭喜你终于看破红尘,重新回来追梦。”费栋从她的眼神中抓到了谎言的蛛丝马迹,却也没有深究,爽朗地笑了起来,“当年的戏剧女王要重出江湖,这对演出界可是一大幸事。”
唐青悠对恭维话向来免疫,也就不予置评了。她只好,费栋不是一毕业就跑北京发展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
费栋半真半假地回答:“我就是回来母校缅怀下青春。听说南北院线新接了一家剧院,开幕演出挺大的手笔,特意来看看。”
唐青悠抓着他话里的重点,问:“你现在哪里高就?”
费栋乐呵呵回答:“华艺院线。”这是国内四大演出院线里,规模最大、规格最高的一家,号称“国家队”。
唐青悠瞬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来刺探军情的。”
“没那么严重。”费栋甩了甩手里的门票,“其实我是受了演出经纪方的邀请,来观摩话剧的。”
唐青悠瞄了一眼,果然,票面上打的是“工作票”。能让演出经纪方招待的,必然不会是一般二般的工作人员。她的好心又重了一分:“看来你在华艺混得不错,到哪个级别了?”
费栋耸了耸肩:“混了这么多年,就到了大区副总而已。”
一个大区管辖着几十家剧院,还“而已”!唐青悠心想费栋果然是艺高人胆大,短短几年便徒手混到了演艺圈高层,也算是校友里的佼佼者了吧?便问他回母校的原因,果不其然,母校开了艺术管理专业,给他发了邀请,让他回校给研究生授课呢。
“定期上课也挺麻烦的,但多个客座教授的头衔,方便江湖行走。”费栋淡淡地总结了一句。
被人生际遇打回职场初始化阶段的唐青悠此时却只剩下望其项背的份:“行了费教授,别在我面前嘚瑟了,我现在还在一线打杂,你先帮我诊断诊断,啥时候我能爬到跟你勉强对个话的位子?”
“南北院线我倒是知道一点。”费栋若有所思,“难。”
唐青悠默默咀嚼着费栋这一声“难”,回味入职以来的种种,深有领会,也不再探问究竟了。两人回到久别重逢的喜悦中,赴大排档聊到了天蒙蒙亮。
虽然天亮后费栋还要赶飞机,唐青悠还要上班,两人还是就着不健康的夜宵喝掉了一打啤酒。
分别之际,费栋举杯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悠悠,欢迎回归演艺舞台。”
唐青悠碰了杯,说:“可惜跟你不在一个体系内,不能像以前一样跟你合作,不能指望天塌下来你顶着。还真是有点小遗憾。”四大院线之间持续上演着圈地之争,华艺院线势头较猛,与南北院线有多次夺标之战,算是名正言顺的死对头,虽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但目前来看这两家院线并无任何合作的可能与迹象。唐青悠和费栋,也只能继续当个校友便罢了。
然而费栋毕竟位置不同,站得高也便望得远:“既然你回来了,咱们就一定有机会合作的。”干了杯中酒,望着眼前人,来了一句学生时代便说过的话:“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师兄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唐青悠笑道:“你可够了。真遇到刀山火海,你想帮,我还不敢求助呢。我让你赴汤蹈火,你太太不得杀了我?算了,我还是努力修炼、自求多福吧!”她早已观察到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