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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的事就这么一步到位,唐青悠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胃口瞬间好了许多,一边喝着海鲜粥,一边跟薇薇拉家常。
母校海外开分校的新闻没聊几句,薇薇便发现了什么似的,盯着唐青悠看得两眼发直,端详半天呲了一声:“学姐,咱们是不是以前就见过?”
唐青悠被问住了,她心虚,第一反应便是糟糕声音被认出来了,自己那天晚上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打了深夜节目的热线呢?真是自己挖坑自己埋了!说来这事全怪自己,当时她是满腹的言语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是个天生的糊涂蛋,在遇到涂屹然之后便丢盔弃甲当了爱情里的下家。以至于多年过去,她谈完这场漫长的恋爱,连个正常女性该有的闺蜜都没剩下——明岚是她不可再得的好友,可更多时候是一种“长姐如母”的存在,到了满腹牢骚,连个打商量的人都没有的时候,她居然只找到了拨打电台热线这样一个倾诉方式。
下个瞬间,她回过神,意识到薇薇说的是“见过”而不是“聊过”,马上摇起了头:“没有没有,我们肯定没见过!”回忆刚刚认亲所得的信息,掰着手指头跟薇薇算年龄差:“你看,我大四的时候你才大一,别说我大四基本不在学校,咱们也根本不在一个校区呀,怎么可能见过?”
薇薇想了想,也是。
虽然后来她发现,见过,可以有很多种方式。但这一刻,这对学姐学妹,是以一见如故的姿态,交往成为了莫逆。
上班第一天唐青悠便熬到了凌晨,但第二天一早,她还是精神奕奕的出现在了南山大剧院,交了稿到总经理办公室之后隔一小时被传唤一次,改了两三个回合才得出定稿,一个上午连着中午不休息在办公室打了一百多个邀请电话。
到当天下午4点整,唐青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南山大剧院媒体联络人,没有任何事先沟通的参观邀请,所邀约的六十家媒体来了将近四十家。经此一役,唐青悠的名字在媒体文化口一炮打响——不是因为南山大剧院横空出世,不是因为当天的通稿惊世绝伦,而是,她没给车马费,“不食人间烟火”的作风得罪了其中几位老油条。
老油条记者们对唐青悠的不满都是上纲上线的,有人走之前在门口直接拦住她规劝:“妹妹你这样不行啊,第一次喊大家上门就一点车马费不给,让大家顶着寒风跑到这鸟不拉屎的新区来看个空场子,太不专业了,以后谁还来给你撑场子啊。”有的委婉一些,走后才给她发信息说参观完觉得没什么新闻性更没有时效性,出不了报道,建议内部调整一下媒体工作策略。
唐青悠担心蝴蝶效应,手上却翻不出处理这个情况的牌号,只得敲边鼓似的将事情反馈给了交代工作的薛嘉。薛嘉听完,两手一摊:“这个是业务问题,我帮不上你,这样吧,你直接去问问任总。”无奈,唐青悠只得再次敲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把察觉到的可能发生的不利情况扼杀在萌芽状态,是唐青悠工作多年的一贯作风,可是这个作风到了南山大剧院,却没法照推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已经预测到可能发生的媒体危机分析给了任泰初。可是任泰初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也就几个老油条捞不到好处拿捏你一个新人说几句,没多大事。主管部门红头文件一发,你看他们来不来。”
“咱们毕竟是新开张,我觉得还是尽量维护好外部关系,先给个口头上的安抚,等正式开业的时候好好招待一次,情面上也就过去了。您看可以不?”
“媒体不能惯着。”任泰初摆摆手,示意唐青悠可以跪安了。
“可是……”
“先这样吧。你把着急的工作赶紧跟进。”任泰初摆出万分理解新人干不好活儿的神情,亲自提了点具体工作:“新春演出季的节目基本定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