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逼上门这事,告一段落,但江浸月始终绷紧着心弦,害怕事情会有恶性化的发展。
她回到侯府后,就去将自己的嫁妆拿出来一大半,又送到江家去。
关于送回嫁妆的事,江浸月坦诚的告诉了皙华长公主,心里也想着,哪怕皙华长公主对此向她发怒,她也承受着,等宋璟回来了,她再和宋璟解释。
好在皙华长公主没说什么,只淡淡道“你姐姐怎么和潞国公家定亲了。他家那个嫡次子,人倒是还可以。其余人却是不怎么样,小肚鸡肠的。”
江浸月没想到长公主会说这个,只好讪笑“姐姐已经被退了婚,也不知道往后能不能觅得如意郎君。”
长公主看着江浸月悲伤的样子,只冷笑道“退了好,你姐姐要真嫁进潞国公府,有她难受的。”
“娘说的也是。”就当长公主是安慰她好了,江浸月低眉顺眼的想。
没过两天,江浸月就听说,潞国公府将和田玉和猫眼血石被盗的事情报给了官府。潞国公府没有状告江家什么,只是请求官府派人缉拿窃贼。
潞国公一门虽然日渐没落,但好歹是贵族,官府很给他们面子,立刻派人去搜查。官府的人认为,窃贼偷了那么贵重的宝石,总是要销赃的,不是销在当铺,就是青楼赌坊。官府这便派人全城搜查各个当铺、青楼、赌坊。
一连搜索几日,还真的搜索出结果了在某家赌坊里搜到了全部的和田玉和猫眼血石。
官府对赌坊的老板进行了查问,了解到,这些和田玉和猫眼血石全是一个赌徒输给赌坊的。官府按着线索,去抓那名赌徒,将人逮住后一经查问,发现这人正是被江家遣散的奴仆。
原来还真是江家的下人偷换了和田玉和猫眼血石
这个消息传到江浸月耳中时,江浸月真要慌了。她本以为,宝石多半是丢在国公府的,却没想到,真是江家的下人偷换了宝石。
那人到底是怎么偷换的,江浸月已经不关心了。她只知道,如今那人赌博将宝石全输给了赌坊,如果官府要把宝石还给潞国公府,就得那赌徒用等价的钱财赔偿赌坊损失。
可那赌徒身上已经分文不剩还被抓进了大牢
那赌坊和潞国公府的人一商量,竟一齐来找江家赔偿损失赌坊和潞国公府声称,谁让你江家管不好下人,弄没了聘礼既然那下人已经坐了牢,这钱自然该你们出
赌坊和潞国公府这次是占理的,江守镇夫妇没法子,只好把江浸月送回来的嫁妆赔给潞国公府,只是价值还不够。
潞国公怕江守镇拖延时间,又在安京城里到处散布言论,把这件事闹得很大,逼着江家快些赔钱。
江浸月急的都要上火了,她去了侯府的库房,点数当初自己带来的嫁妆如今,已经有大部分的嫁妆赔给了潞国公府,但即使把剩下的嫁妆也赔过去,依然达不到和田玉和猫眼血石的价值。
而她当初嫁来时,江守镇将宋璟送去的聘礼也充作她的嫁妆,一并抬回了侯府。现在,为了解江家的困境,江浸月必须要动用这部分聘礼了。
宋璟不在,江浸月要动聘礼,只能去和长公主请示。
江浸月惴惴不安的来到长公主府,很是忐忑的跪在长公主的面前,鼓起了勇气,硬着头皮说道“娘,儿媳想动用侯爷当初给我的聘礼”
事情的经过,长公主都知道。长公主这会儿正在喝茶,慢悠悠的搓着杯盖,抬眼扫了眼跪着的江浸月,眼睛眯了眯,道“把头抬起来点。”
江浸月战战兢兢的抬起头,一双布满焦虑的水眸中,有着点点血丝。
长公主把视线落在江浸月的嘴角处,那张饱满粉嫩的樱桃小嘴,此刻嘴角顶着个黄色的疮,使得江浸月这张脸白璧微瑕。
长公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