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我男人很有钱
许家的嫁妆头晌午便抬去了薛家,这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来来往往好些看热闹的人,自也有下人捧着油纸包好的糖块儿,包着铜板的小喜封一路扬撒,举凡接到的拾到的莫不道一声“恭喜”,因着数额较小,多是些孩子们一路跟着去哄抢的,倒也不会引发混乱。
薛家只薛蟠薛蝌两兄弟,金陵那边倒也派了人来,便是先头来送年礼的名唤薛螓的。因着与族人已分了族,薛蟠是连见都未见的。不过金陵那几支虽想同这一支修复关系,却也拉不下脸来,便只派了个无父无母,家中零落的小子来,便是这薛螓了。
薛母倒是挺喜欢这小子的,薛螓因自小零落,便在薛家的一个铺子里做小伙计,算起来,倒是薛蟠这一支养活了他。后来薛家分族,大头自然在薛蟠这一支,其他族支祖产的倒也有些产业在。不过薛家本就是大族,人丁兴旺得很,产业少了,人却都是要安置安置的。如此,薛螓这般无父无母支撑的,便被挤了下来。
好在他自小在铺子里做伙计,别的不说,经验确实不少的。如此,自己寻了活计,倒也能养活得了自己。这般大过年的送礼跑腿的活儿,要么吃不得辛苦,要么拉不下脸面,倒是被他得了这巧宗。
薛螓在薛母这里得了脸面,回了金陵后,将自己的事打理好后,便又回了上京,仍在薛家一个铺子里帮忙打理。如今薛蝌成亲,同为薛家一辈儿的子侄,薛螓自然也便被薛母唤了来帮衬着。
薛家兄弟实在不多,又无男性长辈帮衬,薛蟠便只能留在家中支应,好在有薛螓帮衬,倒也不算忙乱。再有薛蝌请了几个翰林院的好友来与他同去迎亲,到了女方家中催妆诗做了好有十首,才终于得了允诺,得以进门。
女方家那边如何热闹的薛蟠不知,薛家这边已能把他忙死。
终于,薛家的迎亲队伍敲敲打打好不热闹地回了来。薛蟠领着一堆前来参加喜宴的人迎在门前,薛蝌骑着头戴大红缨子的高头大马雄赳赳气昂昂地行在前面,那一脸的笑啊,叫薛蟠看着都觉得恶心。
行至家门前,薛蝌翻身下马,端的是风流恣意之态,先是冲着观礼之人团团行了一圈儿礼,这才取下轿上挂着的弓箭,不过他却也只是射了三次空箭做做样子罢了。他虽也习过君子六艺,可自打头两年有新郎学艺不精差点没把箭射进轿子里,惊了新娘后,这射箭便就只是象征性地空射三次了。
驱赶了这一路带来的邪气,新娘便由健硕的喜娘背下了骄子。跨过象征着红火平安的火盆马鞍后,再由新郎牵着一路前往内室拜天地祖先,拜高堂双亲长辈,再夫妻对拜。完成了这一应礼节后,二人才算是正式结为夫妻。
薛家的长辈,如今只剩下薛母这个伯娘了,她自然当仁不让地同薛蝌已逝的高堂牌位同坐在了主位上。薛蝌坐于次位,作为家中唯一的兄长,也受了新人的礼。同坐次位的还有九王爷,虽大家心知肚明这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可九王爷乃是贵人,这一坐自然也没人说三道四的。
全了礼,新娘被送入洞房,新郎自然便要被留下灌酒了。虽薛蝌请了几位同僚好友来迎亲挡酒,可他们毕竟都是读书人,做做催妆诗那是手拿把掐,可这喝酒就不那么在行了。不过片刻,便被灌得七七八八找不着北了。好在薛螓细心,早便安排了妥当的仆人看着,举凡有喝醉的,便忙扶下去好生安置着。
后来连薛蟠都不得不出面了,实在是这新婚第一日,若是把个新郎灌醉了,叫新娘独守空闺,实在有些说不过去的。有了薛蟠与九王爷出面,那些想要灌薛蟠酒的,也不好动作,便只能安生地喝自己的了。
待得宴席散的差不多了,薛蟠又伙同一帮子年轻人去了薛蝌屋里闹洞房。不过却也不会真做什么,不过是哄着两人喝了两杯酒,又叫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