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到底还是跟着薛蝌宝琴一起回去了。薛母实在担心,便又叫人重又请了大夫来,仔细诊了,确实无事了,才在薛蟠与黑子的劝说下,回去歇了。
这一会儿,黑子已从金银二兄弟那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待得薛蟠用了些吃食后,重又歇下,很快便又睡了过去。黑子却是不放心,这一宿每隔个一时三刻的,便要晃醒薛蟠一次,直把薛蟠惹得发了一通火,才堪堪停了。待得晨光微熹,他便又一次摇醒了薛蟠。薛蟠瞧着这人眼底的青黑,显见是一宿没睡的,到底还是不忍心发火了,只得起了身。
天见了亮,薛母那边的丫环便过来询问,瞧着薛蟠已是醒了的,正在院中打五行拳,实在瞧不出有丁点儿病了的意思,才回去给薛母复命。不一时,又有宝钗宝琴院中的丫环金锁过来询问。再过一时,薛蝌直接过来了。
眼见着快到上衙的时辰了,黑子竟然还未动身,薛蟠瞄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反应,便哼哼道“怎么还不去守着你家皇帝呢”
黑子只消一眼,便瞧出他这是醋了,便笑道“说什么怪话呢,陛下怎生成了我家的咱俩才是一家呢,陛下却是天下人的陛下。”
黑子话语间带出几分对皇帝的尊敬来,薛蟠便又斜眼睛看他。
黑子好笑地掐了一把薛蟠腰间的软肉,薛蟠瞬间瘫倒在地,满脸不可思议地看他向,一副看奸夫的模样。
黑子忙将他拉起来,抱在怀里,“真是,地上凉,与你说了多少回了,下次再摔往床上摔椅上摔或者直接往我身上摔都行,你偏就往地上摔,仔细凉着。”
薛蟠哼哼,“想得美。”不过却也不那么生气了,小小闹过了一场,到底还是心疼黑子一宿没睡的事。
黑子对薛蟠心思把握地是极为精准的,这时候知道不能再提这事了,便转移话题道“昨夜到底是怎么了,我听银锭儿说得吓人,回来时只一碰你,你便醒了,险没吓死我。”
薛蟠被他搂在怀里,自己寻摸了一个舒坦的姿势靠着,他早上也听说了头天晚上的事,自己也觉着怪奇怪的。仔细回想了一下,“也没觉得什么,在贾家跟着热闹了一天,回来觉得有些累了,便想着先歇一下,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也不大知道。”
实在不放心,黑子便请了一位宫中他认识的太医来了薛宅,为薛蟠好生诊治了一番。那老太医自是有些本事的,却也未瞧出有什么不对头的,便只能认为是一时魇着了。
薛母亦是不放心,到底去庙里请了庙祝给薛蟠念了几日经,又请了平安符给薛蟠随身挂着,才算是了事。
此后几日黑子便都与宫里告了假,日夜不离地守了薛蟠几天,瞧他确实无事了,方销假回去当值。不过待再有休沐时,却是再不肯留下同皇帝说话了,皇帝竟也准了。旁人瞧着,莫不心内笑话他傻的,唯有几个知道内情的,都暗暗感叹皇帝果然对这小主子十分宠溺。
薛蟠摸摸头顶,觉着自己脑袋上那块儿似又变回了黑色。林珏来瞧薛蟠时,察觉了两人之间的小纠结,旁敲侧击了一番,险没把他乐死。
薛蟠借口支走了黑子,羞恼地看了眼林珏,“哪里这么好笑了”
“你也忒是多心了些,我常在皇帝身边伺候,也是瞧见过两人之间相处的。要我说,皇帝可不是个有分桃断袖癖好的,他与黑子兄弟说话的模样,倒更像是对着个自家的小辈。”
林珏想了想,悄咪咪问薛蟠,“不是说黑子兄弟是你捡回家的么,他又不记得自己的出身了,莫非黑子兄弟当真是沧海遗珠”
薛蟠也小小惊讶了一下,“那不能吧,那皇帝怎么不把我们家黑子接回宫里去做个小王爷啥的”又欢喜道,“莫非我竟有个王爷媳妇”
林珏鄙视地看他,“看把你美的,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