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邸外,二十几个学子愤愤不平。
“胡雪亭横行霸道,接受财物,殴打他人,该不该休?”一个学子红着眼睛,站在人群的前面,冲着司徒府怒吼。
身后,二十几个学子涨红了脸,用力的叫:“该休!”
“胡雪亭高价宰客,店大欺客,该不该休?”那人继续大吼。
依然是二十几个人的配合:“该休!”
“如此野蛮粗俗,不知廉耻,不休天理不容的弃妇,竟然敢把夫婿打成重伤,王法何在?”那学子热泪盈眶,呜咽着冲着司徒府大吼。
二十几个学子涨红了脸,用力的叫:“王法何在!王法何在!”
“身为大随朝西京洛阳排名前五十的学府恒星学堂的学生,怎么算,也是大随朝前五千的顶尖人才,竟然被一个刁蛮妇女殴打了,这尊严,这律法,这天理,难道都是假的吗?”那学子泪水簌簌落下,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七八个学子抬着一块门板,挤到了众人的前面,门板上,是浑身帮着绷带,血流满面的陈彦博。陈彦博勉强伸出手,无声的向着司徒府的方向探去,颤抖的手指仿佛要抓住人间最后的一片公平。
二十几个学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泪,嚎啕大哭之声,传出几百米之外。
金碧辉煌的司徒府前,十几个护卫握着刀柄,冷冷的盯着学子们,领班低声传达消息:“都看着点,别让人冲进司徒府闹事,已经派人去通报杨司徒了,杨司徒很快就到。”
司徒府内。
杨轩感和几个人低声商量,这种学子冲击司徒府的事情,大随朝第一次发生,一定要慎重对待。
“这些学子一定会要求什么,你去和他们谈谈。”杨轩感对某个手下道,要是学子们的价码合理,都没有必要讨价还价,直接答应了就是,闹得越久,对司徒府的声誉越是不利。
那手下低声道:“只怕他们提出的条件,不好处理。”其余几人也点头,用p股想,这些学子的条件,一定是几个部分组成:对胡雪亭的惩罚;对陈彦博的补偿;对其他参与人的补偿。
对胡雪亭的惩罚,就有些艰难。一般这种悔婚大戏,报官的都是“弱势”一方,因为弱小,所以被强大的一方强行悔婚什么的,然后要求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继续婚约。通常情况下,若是被悔婚的弱小一方是男方,还会顺带要求女方陪嫁多少,赔偿多少,谣传之中,还有把为富不仁的女方的全部财产,都赔给了男方的美好故事。杨轩感等人倒是很愿意按照这个稀奇古怪的谣传断案,反正被莫名其妙赔了女儿又赔家产的人又不是他们,只要快刀斩乱麻,搞定这件事,那是最重要的。
可是,这次被悔婚的是“拳头硬”的一方,报官的是“悔婚”的一方,这就有些不好处理了。
从人情世故和社会主流观念看,爹娘惨死,无依无靠,带着妹妹“流浪”到洛阳的胡雪亭,却被定了亲的夫婿悔婚,怎么看都是悔婚的男方的错,官府和民间不太会有人支持悔婚的反派,胡雪亭打人属于情有可原,打了白打,顶多赔一些医药费。但这显然是不会让那些“正义”的学子满足的。
对陈彦博和参与者的“正义”补偿,也很是麻烦。这些人多半是不要银钱的,能够跑到洛阳这物价贵的要死的地方求学,一心待考,家里肯定是有些家底的,否则不断上涨,极有可能近期要翻三倍的房租,就逼死了这些学子。为了科举,努力求学的有钱人家的学子,会要求什么补偿呢?想想就让人头疼。
把这些学子赶走,或者置之不理?哈哈哈,这种笑话就不要提了,谁敢惹手无寸铁的学子啊。
杨轩感听了分析,越想越是倒霉,这件事情关司徒府p事?
“谁惹得事情,找谁处理。”有手下低声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