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过了张仪同手里的匕首,扔在了地上。
“小孩子胡闹,张仪同怎么也跟着胡闹。”另一个官员也道,抬手就泼掉了血水。
张仪同用最沉重的眼神看他们,认真思索,你们是真心给我台阶下,还是故意让我不能证明清白呢?
一群夫人盯着张仪同,什么同意滴血验亲,果然有诈,原来是预先安排了这一手。
“久闻张仪同威震并州道,料敌机先,所向披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赵夫人抿嘴微笑,嗖嗖嗖的吐刀子。
张夫人脸色刷白。
“家中还有要事,我等先告辞。”一群官员带着夫人,笑眯眯的拱手告辞。
张宅很快空空荡荡的。
张宅外,赵夫人很是不满。
“我们被张仪同的私生女打了脸,就这么算了?”虽然口口声声要胡雪亭跪下磕头认错,但是,那定然是不可能的,张仪同的女儿怎么可能因为打了仆役,吓唬了她们,就磕头认错呢,那简直是和张仪同撕破脸。
众位夫人也就是想要张仪同背上管教不严的罪名,好好的向她们斟茶认错,当然,要是张仪同为了以示家教森严,当众责打了胡雪亭,那是更好不过了。
“张仪同维护了半辈子的清白,已经毁在了今日,要是再紧逼,岂不是和他结了仇?”赵官员摇头,幸好他们及时赶到,没有逼迫张仪同当众滴血认亲,否则张仪同是没脸见人了。
“今日之事,张仪同和张夫人是必然要在日后上门道歉的,何必做得过头呢。”
“便宜了张仪同。”赵夫人恨恨的道。
此时此刻,张仪同正在努力深呼吸,没能滴血验亲,这回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脚步声响,几人从后堂走了出来。
“你知道出来了?”张仪同冷冷的看被女儿扶出来的胡雪亭,不肯滴血验亲,这是想要赖上他,做张家的女儿,想得倒美!
胡雪亭瞪着张仪同,怒吼:“为毛不砍死那些人?”
啊?张仪同完全没想到胡雪亭第一句,会是这么的缥缈。
“我和妹妹不远万里,从厉阳跑到洛阳投靠你,就是因为我爹娘一直说,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中,唯有张仪同忠孝节义,待下属仁义无双,我爹娘为了张仪同的大事送了性命,张仪同必然会照顾我们姐妹长大成人。”
“没想到”胡雪亭痛哭流涕,放声哀嚎,“可怜我爹娘尸骨未寒,我就受人羞辱,从此名节尽毁,哪里还有脸见人,不如就死在这里,去阴曹地府见我那可怜的爹娘!”
胡雪亭转身就要撞梁柱,一瞅,竟然没人拉她,她立马握住张雨宁的手,奋力挣扎:“不要拉我!不要拦我!我被人羞辱至此,却仁义无双的张仪同却没有为我出头,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让我去死!呜呜呜呜,嘤嘤嘤嘤嘤嘤!”
张仪同面无表情的看张夫人,瞧,我说得没错吧,够无耻吧?
张夫人用力的掩上嘴巴,忧郁的看张仪同,我终于确信,这不是老爷的私生女了,可是,这样的孩子,你以为我能教的了?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张修闻见父母都不说话,觉得好歹要说几句,不然张家一点气势都没有了:“那些夫人都是长辈,长辈说错了话,何必计较?君子清者自清,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胡雪亭扭头看他,惊讶的张大了嘴:“你的意思,有人跑到你家,羞辱你,羞辱你的客人,你这当主人的不为客人拔剑,竟然还要客人忍受屈辱?孔子是这么教你的?孟子是这么教你的?你读书读在什么地方?还知道什么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
主辱臣死,客辱主死!
少年!什么都能学,缩头乌龟万万不能学!”
张修闻满脸通红,主辱臣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