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亭,雪亭。”女人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妈妈!”胡雪亭想睁开眼睛,却只觉疲倦的要死,怎么也睁不开,身上火烫火烫的,又重重的,好像把她放在了蒸笼中,她努力的挣扎,却只能微微的颤动,手脚被什么裹住了,一点没法动。
“雪亭,雪亭!”
“妈妈!”胡雪亭听着母亲的声音,忽然从睡梦中惊醒,想睁开眼,却只能睁开一条细缝,还迷迷糊糊的,隐隐约约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几乎脸贴脸的看着她。
“你谁啊?”胡雪亭大惊,却发觉自己声音弱小的几乎听不见。
那个女人惊喜的看着她,道:“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马蛋!一句话都听不懂!
“美女,你谁啊?会说普通话吗?”胡雪亭努力用最大的声音问道,可惜好像比蚊子声音大了没多少。
有个糯糯的声音惊喜的叫着,一个小女孩子奋力凑到了胡雪亭的眼前,欢喜的看着她,道:“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不是吧,看这小孩子肯定上幼儿园了,竟然普通话都不会?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女人转头对着身后惊喜的叫着。
胡雪亭越看越是觉得不对,努力的想要爬起来,却怎么都没有力气。
“叽里呱啦!”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插了进来,胡雪亭照样一句没听懂。
好像有几只手把胡雪亭扯了起来,一股凉风吹到了她的身上,立刻让胡雪亭舒服了不少。
那女人端着碗,对着胡雪亭温和的说着什么,小心的喂胡雪亭喝下。一股热流缓缓的注入,浓浓的姜汤味道,立刻弥漫了胡雪亭的心脾。
“马蛋!有没有搞错,我更热了!”胡雪亭惨叫。
女子看胡雪亭顺利的喝下,心里就高兴了几分,和几天前汤水不进比,能够自动喝下姜汤的胡雪亭,怎么看都是好了很多。
“好像精神了一点。”男子道。
女子用力的点头。
“好了,让她再出一身汗,就会好了。”男子说着,只是语气中透着几分不那么的自信。
“你昨天就说出身汗就会好。”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怪。
男子有几分无奈:“唉,会好的,一定会好的。最多再过一两日,就能到了汝南了,城里肯定有大夫,一定能救”
只觉用了“救”字,实在不详,硬生生改口,“治好了雪亭。”
女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忧郁:“雪亭浑身火烫,只怕”渐渐抽泣了起来。
男子急忙安慰着:“没事的,真的没事的。谁家遇了风寒,不是喝点热汤,捂着被子,出一身大汗,就好了?只要雪亭多喝点姜汤,多出点汗,这风寒自然就会被驱出了体外。”
女子继续抽泣着,又不敢让孩子听见,只是捂着嘴。
胡雪亭用力的听着,这说话的男女二人,口音绝对不是杭州口音,甚至不是浙江口音,有点南京腔调,她把英语听力的全部力量都用上了,只能勉强听懂几个词语。
到底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胡雪亭拼尽所有力气,终于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她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一切,眼睛一眨不眨。
压在她身上的,是一床厚厚的被子,被子上土里土气的绣着大红色的牡丹,偏偏这牡丹花的图样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完全是小学生水平,一看就是随便手工绣的,别说电脑打样了,画底样的人有没有上过美术课,都是重大疑问;
几根暗红色的木条,整整齐齐的钉在小房间的边缘,(哦,不,是马车的车厢的边缘,布帘外有骡马的呼噜声,整个“小房间”又有些晃动,胡雪亭几乎一秒就认定了这是马车车厢),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