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了此毒?”穗禾瞧这阿宁是怎么瞧都不顺眼,一抓到错处便反唇相讥。
“生天南星只需掰下一点小叶片便可达到投毒效果,用一整株未免浪费。”阿宁轻飘飘的一句,倒似在赞扬那下毒之人。
夏枯早已习惯了阿宁的说话方式,自没觉得怎样。反倒是穗禾被噎个半死,一时竟也是无话可说。旭凤冷眼瞧着这三人的模样甚觉有趣,随即又懒洋洋的开口道:“你话中之意,这毒确实是出自你们魔药宫?”
“这药确乃魔药宫中收藏之物,只不过,是有人半夜偷盗而去的。”阿宁见旭凤反问,依旧不疾不徐的说道。
“哼,你与夏枯同属魔药宫,若是你们二人串通一气互相作伪,谁又能分辨的清楚。”穗禾几乎是一逮着机会就给夏枯跟阿宁下绊子。如此明显的针对,即便平和如阿宁,也忍不住分了个清淡的眼神给她。
“如若真要这般行事,我大可以帮着夏枯毁了这株药草,引你们去虞渊查找真相便可。毒之一事,能下手之人十之八九,又何止夏枯一人。”阿宁语气虽平淡,话中意思却是十分明白。真想下毒害死谁,这魔宫中人想做点手脚还不容易吗。
“你!放肆!尊上面前岂容你信口开河,随意污蔑!”穗禾简直要被阿宁给气死了,声音都不自觉带了点鸟族特有的鸣音。这话听在她耳里,无疑像是在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蠢似的。
“穗禾,注意你的身份。”对于穗禾几次三番的抢话针对,终于有些不耐的旭凤微一蹙眉,低声提醒道。
“尊上,一个小小司药居然敢对你如此无礼,穗禾真是看不下去了。”穗禾见旭凤蹙眉,忙收敛了情绪放缓了语调,带着点委屈跟讨好的柔声说道。
“好了,此事本座自有分辨,你且呆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吧。”旭凤鲜少在人前落了穗禾的面子,此次看这模样是真的恼了她。穗禾听旭凤语气冷淡态度强硬,也只得不甘的咬了咬牙后退几步,站在了王座的侧后方。
“夏枯你起来吧,此事本座会派人再去查的,你照常行事便是。”旭凤将生天南星重新放回木匣里,随即手腕轻抬,匣子便灵巧的飞回了已谢恩起身的夏枯面前。此时的夏枯,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谢尊上。”一身汗湿的夏枯郑重的伸出双手接过木匣,再次向旭凤躬身行礼谢恩道。
穗禾眼见着旭凤居然就这么将人给放了,想开口又给忍了回去,此时她若是再出声针对夏枯,就难免会令人心生疑窦了。
“至于你本座这禺疆宫还缺个随侍的女官,从明日起你便来宫里候着吧。”旭凤眼眸含笑的看着自方才起便没再开过口的阿宁,淡淡的吩咐道。本以为会看到下方女子行礼谢恩,却不想,那女子似是思考般,停顿了半晌,才直视着他的眼眸慢悠悠的,道:“回尊上,阿宁有三不做。”
此话一出,即便是深知阿宁脾性的夏枯都忍不住为之侧目了。他知阿宁从来都是遵从本心行事,不做己不想做之事,不说己不愿说之话。平日里对着他随心所欲也就罢了,今儿个对象可是魔尊啊,她居然也敢。真不知她是神经太粗还是全然不顾及。
“呵,你一个小小司药,倒是好大的口气。”穗禾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出言讥讽道。旭凤突然的决定已经够让她惊诧了,他的身边何时有过女官?!还是天界二殿下时,栖梧宫中也不过几位男侍而已。现下,他居然要收了眼前的女子为随侍女官,怎能不叫她为之嫉妒恼恨。
“无妨,你且说来听听。”其实旭凤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般想法,每每看着眼前自在而立的女子时,总能给他以一种宁静安定的感觉,让他千疮百孔的心有片刻的安宁。
“一不做饮居起食端茶送水;二不做违心荒言;三不做背心谬事。”
待阿宁缓缓将“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