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纸条被裹在特制的材料里面,就算灯芯烧到最后,也不会让那纸条受到半分污损。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卿若有意卿相伴,君若有情君不离。”
“啧啧,宿玉这个人面兽性,真够表里不一的。”
秦楚看完,将那纸条随意一揉,扔进了池子里,又要从荷花灯里往外拆纸条,苏卿卿实在不想看他在此装疯卖傻,于是往前一脚将那花灯踢进水里,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逼迫秦楚慢慢直起身子。
她抱着胳膊,气势凌人,秦楚原本就比她高,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一凛,莫名的带了些杀气。
“小娘子,性子急了点,你不怕,我一个不小心,生气了,然后回去报复到你师父身上?”
苏卿卿不知从哪找了个枝条,沾了池水,在他面前快速写了几行字。
“师父比你厉害,你打不过他,不要白费心机。”
“你怎知我打不过他,别忘了,在他心里,我得照顾你,他自然要懂得巴结我,要不然,我随便下个旨意,将你许配给谁,或者宿玉,你猜,乌云月会怎样,是不是会疯了。”
苏卿卿翻了个白眼,在地上很用力的写道。
“疯子。”
秦楚笑笑,今晚过来,其实也不全是自己的主意,若不是宫里的那个人,整日里愁眉不展,病情加重,他也不必大晚上吹着凉风,看人家诗情画意,两心相悦。
乌云月那要死不活的样子,自己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会好心跑到尚书府,特意来替他瞧瞧,伤后的苏卿卿,到底怎么样了。
这师徒二人,好像总是这样多灾多难。
得,说到底,自己还是大功臣呢。
秦楚低下头,看见那个钱袋子完好无损的挂在她腰间,不由得语气跟着轻松起来。
“怎么了,想通了,又带上了?”
苏卿卿抓着钱袋子的一角,嘴唇蠕动了几下,打消了解释的念头。
跟这个人说什么都是枉费心机,他不会替你着想,更不会有半分同情之心。
“既然带上了,日后便不要随意摘下,怎么说你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了,没个钱袋子,多掉份,好了,人我也看过了,三更半夜,孤男寡女,我先走了。”
“等!”
苏卿卿一着急,扯了嗓子只喊出这么一个字来。
“等什么?等你?把你带回宫里做我的妃子?”
秦楚没个正形,乌云月自从到尚书府给了苏卿卿嗜血石后,身子便大不如从前了,整日里除了咳嗽不断,有时候还会头晕目眩,活脱脱一个病夫。
宫里好吃好喝伺候着,秦楚倒也没小气,但凡他能提供的锦衣玉食,一样不少的全都供了乌云月。只是他内里耗损严重,仅靠这些俗物还不足以补缺盈亏。
“宿玉今日不在,可否带我去看师父。”
她飞快的在地上写下这些字,满怀期待的看着秦楚,尚书府他都能来去自如,若要带个人走,想必也是十分简单。
“那可不行,你就安安稳稳在这,等着宿玉把他的正妻休了,然后风风光光娶了你,岂不快哉!”
话音刚落,也没看见他怎么走的,只留下一阵风,人没影了。
回头,只见管家快步跑了过来,在看见苏卿卿仍旧完好无损的站在亭子里的时候,他好像松了口气,所有人都在偷偷监视她,只要稍微离了眼线,整个尚书府别想安宁了。
“于林甫今日白天来过?”
秦楚走过去,掀开乌云月的被褥,里面湿哒哒一片,屋子里的炭火很旺,寒冬腊月的,却怎么也不应该这样反复了。
“你这一会热,一会冷的,是有什么毛病吗,于林甫都看不出来的症状,难不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