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发生,正好跟府里闹鬼一个时候,我那时便要请和尚道士前来捉鬼,可是夫君不让,所以,我便偷偷请人看了几次,无奈,都是道行不深,过来骗钱的。
这次趁他接待泽州刺史,府里的阿福找来你们,原本我是不抱希望,没成想,云阙道长果真跟传言一般,有些本事。”
她从上手起身,因为晚上起的急,她外面只披了一件披风,藕色近乎贴在身上,里面的中衣薄而通透,让人看了便忍不住咽口水。
苏卿卿把乌云月往后拽了拽,低声说道,“师父,快念清心咒。”
乌云月念叨了两句,两个人挨着站在那里,目色清明。
“夫人意思是,县令大人,有问题?”
朱拂笑了笑,“我可没这般说,我只是觉得,夫君跟从前不一样了,好了,我先下去睡了,你们还有两天时间,慢慢捉鬼。”
她转身,打了个哈欠,眉角如丝,披风水滑光润,已是深秋,她还穿的这样单薄。
“夫人,井里的丫鬟跟我说,她是被冤枉的。”
在朱拂影子彻底消失之前,乌云月轻声对着那个方向开了口,如愿看到那人身形一滞,随后便是果断离开。
“师父,你如今道行这么深了,能听到冤魂讲话了?”
苏卿卿松开他的衣袖,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为师只不过诈她一诈,没想到这夫人果然有问题,不光是她,整个县令府,都不正常。”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苏卿卿连忙又扯上他的袖子,乌云月低头看看那只白皙的小手,很是正经。
“现在,现在我们要去睡觉了。”
苏卿卿夜里不敢一个人,可是乌云月的屋子又只有一张床,师父在上,徒弟自然在下。
她拖来那张软塌,紧紧挨着乌云月的床,睡觉之前,犹不放心,把那人的袖子打了个结,索性系在自己手腕上。
乌云月一脸无奈,“卿卿,你是不想让为师翻身睡觉了吗?”
“师父,我害怕。”
她低声喃喃,眉头皱得青山耸立。
“罢了,明日你替为师多按几次肩膀,来弥补今夜的苦罪。”
乌云月这个师父,可真是当得逍遥自在,任性洒脱了。
阿福早上敲门送水送饭,正巧看到躺在榻上睡得正香的苏卿卿,而云阙道长,穿着一件破了袖子的道袍,丝毫没有半点影响仙姿,他让阿福放下东西,回头一看,那半截袖子还缠在苏卿卿的手腕,她总是喜欢睡觉的。
“师父,我怕......”
睡梦中,那人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说着梦话,乌云月在一旁小口品尝那醇香的米粥,目若秋水含情略过那张无忧无虑的脸,心情很是爽快。
“宿玉,我也是爱你的......”
乌云月突然觉得,手里的薄饼不再香甜,就连那可口的小菜,都变得如此难以下咽。
他放下食物,默默念叨,我是师父,自然要保护自己的徒儿的,宿玉无情,断绝他们二人的情义,也是情理之中。
如此几次念叨,苏卿卿慢慢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桌子上的食物,立刻踩上鞋子往那跑去。
“师父,你竟然给我留了这么多好吃的。”乌云月没有吃光,到真的是谢天谢地了,她手腕上,还带着乌云月那一片衣袖,显然被他拿什么东西割断的。
“师父,我可不是宿玉,不能帮你缝补,看来,做完县令府的活,我们还得先买件衣裳才是。”
“慢点吃,为师已经吃饱了,不会跟你争抢。”
从前乌云月也不会,只是吃的太过逍遥好看,每次宿玉和苏卿卿在他面前,就像被打回原形的落魄户,吃的毫无形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