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原来你还可以更黑。”
“那么明显吗?”
“嗯气质c气场c气息,大变样。”
晁千神勾了勾嘴角,走进淋浴间。
他有意去逗奚钩月,可心中却没有丝毫波澜,依旧是一潭死水,一摊死灰。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从离开钟爻的家开始,他就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连思考都拿不出力气。
本以为吃饱了c睡足了就会好的,却又隐隐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从前他对万物总是抱有嘲讽,是因为他身边就有最好的c最完美的,他拥有蔑视万物的理由。
这种感情本身源自于他对万物的兴趣,找到对方愚蠢的c懦弱的c无知的c值得嘲讽的地方是他的乐趣。
可是现在,连入魔后性格反差到极点的奚钩月都没法让他发自内心地觉得愚蠢,觉得嘲讽c觉得有趣。
这状态,糟糕透了。
太多事值得他赶紧理出头绪了,他可没时间给自己调整状态。
虽然他在幻境中和钟爻似是而非地对答了几句,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搞懂钟祥留下的都是些什么,也没搞懂晁昭到底做了些什么。
对钟爻来说,那些事是一股脑涌进意识又在一瞬间消化殆尽,对他来说,那些事却像是冻结的冰球,在他脑中沉甸甸地存在,需要一点点融化。
这过程本身就够让人厌烦了,他这种重视效率和成果的人一分一秒都不愿浪费,恨不得立刻就开始整理思路。
只是简单地逼着自己思考,晁千神就头痛欲裂,他忽然惊觉
奚钩月又吃空了一个零食篮子,随手摞在统统空了的七个篮子之上,望着浴室方向发愣。
自从没了触觉,没有了进食的味道和饱腹的感觉,她就迷上了“吃”这个行为。这可能就是缺少什么就想强调什么的人类常见陋习,还能顺便给不断增长的霉菌提供养分,何乐而不为。
奚钩月舔着手指头,不自觉地担忧起来。
她对晁千神既有同类间的惺惺相惜,又找到玩具舍不得放手的幼稚情结,可今天晁千神的变化让她产生了失去这些乐趣的危机感。
他的状态太不正常,在对情绪极为敏感的她面前,他甚至难以称之为人——把阴郁和痛苦压抑到极点,又压抑得太过用力,以至于其他种种情绪都被埋没了起来,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台伪装成人的机器。
“晁千神?”奚钩月忍不住叫了他一声,“太久了吧?我也想洗澡!”
大半天,浴室里除了哗哗的水声,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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